桔年回头,“说什胡话?”
唐业勉力笑,“是说,你来真很高兴。”
桔年从唐业冰箱里找到几个鸡蛋,搅成蛋液隔水蒸起,又翻出小半碗米,正好煮粥。唐业蜷在沙发上,似乎睡着。
水刚烧开,陌生门铃把桔年吓跳。她想起上次在唐业家遇到姑婆事情,又疑心是刚才那人去而复返,心中暗暗叫苦。她明明记得唐业提起他家很少有外人来,可从她经历看起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门铃声在不厌其烦重复,桔年不便贸贸然去开门,站在厨房门口轻轻叫唐业几声,唐业好像很久都没有安稳入睡过,在沙发上以个并不舒坦姿势,竟然沉沉如梦。
俯身捡起来,放在唐业茶几上。这屋子跟她上次到来时大相径庭,原有整洁和舒适被片狼籍取代,沙发附近,果然有大片无人收拾碎玻璃。
“谢谢你能来看。”唐业试着站起来给桔年倒水,摇晃下,被桔年制止。
“你坐着不要动,看医生吗?”
唐业靠回沙发上,点点头,“没想到小小感冒会这厉害。没事,躺躺就好。”他闭上眼睛,略微白张脸上,益发显得眉目疏淡。
“小小感冒也是会诱发肺炎,你们怎就不能爱惜下自己身体。”桔年说着走到唐业身边,伸手在他额头上试试温度,还好不是太烫。
见他没有反应,桔年也没有办法,只得把手上水在围裙上蹭蹭,走到门边,踮起脚尖从猫眼往外看看。
只是这眼,足以让她倒吸口凉气,不由自主连连退两步,虽然明知道此时隔着门,自己看得见对方,但对方看不见自己,她却仍然感觉到薄薄冷汗从背后渗出来。
门外站着三个人,均是身着制服,那深蓝色制服和他们胸前若隐若现徽章桔年是熟悉,她不止次从下班后直接奔赴医院韩述身上看到过。然而最可怕是,那个站在最前面,手按响门铃,手摆弄着帽檐人,不是韩述又是谁?
在触到唐业那颗,桔年才察觉自己举措突冗。她那那习惯而熟捻抱怨他,照顾他,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遥远,好像已在记忆里重复无数回。是她糊涂,也许就在上秒,她浑然忘眼前究竟是谁。
她飞快缩回自己手,在唐业睁开眼睛看着她时,呐呐说,“医生给你开药吧,你吃过午饭没有?”
唐业摇头,“没什胃口。”
桔年叹声,低头去收拾那些不小心就会伤人碎玻璃,末说道,“看看你这有什能吃。”
她走向厨房,昏昏沉沉唐业忽然说身,“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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