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越听越担心,韩述是做什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揣着别照片,于是她劝平凤道:“看这事不太对,你啊,攒着点钱,趁早收手吧,那些人太复杂,怕你惹祸上身。”
平凤“咯咯”地笑,“来找人,哪个不复杂啊,你就别操心,想想你自己吧。刚才那小白脸身上有不少油水吧,你就算不打算跟他怎样,他送上门来,该拿你也别心软,凭什放过他啊?”
“行。”桔年没让她说下去。
“法院还是检察院。”
“怎?”
“大盖帽,两头翘,吃原告吃被告。这种人见得多。”
“你见得多?”桔年也隐约觉得这话不对,她心知,这时不由得又想起韩述文件洒落时平凤看到照片异样,确定韩述真是走之后,小声地问出她疑惑:“对你是不是认识照片上人?”
韩述不知道为什较着劲,黑面神似,依旧动不动。
“借过,谢谢。”桔年说两遍,也放弃说服他让路念头。
孙瑾龄看不下去,“啧”声,“你说你这孩子是干什呀。”
“别管事行吗?”韩述嚷嚷道。
桔年只想离开,见韩述和侧门槛之间还留有些许缝隙,便硬着头皮,试图侧身从那个缝隙挤出去。
平凤点头,“认识其中个,就是比较年轻那个。”
桔年没仔细看照片,自然也不知道“比较年轻”是谁。
平凤接着说,“长得是人模人样,有钱人家老公子哥,姓什来着也不知道,反正老说他家里开着个什温泉山庄,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
“他是……你客人?”
“可以说是,也不是,他替人给钱,自己倒有别相好,看他在别人面前也点头哈腰地买着好,哎,就说那老肥羊,嘻嘻……”她神秘兮兮地覆在桔年耳边说道:“老家伙年纪大,发神经,其实也做不什事,都不知道他干嘛老来,还非让穿那些莫名其妙衣服,嗨,反正花也不是他钱,咱们照收就是!”
她努力着不让身体跟韩述有所接触,眼看就要成功,韩述却不冷不热地冒出句,“你土拨鼠啊,钻什狗洞啊?”
桔年成功脱身,心想他哪根筋不对,对损人都没逻辑,“土拨鼠哪会钻狗洞啊,再说这洞不是你亲手搭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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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平凤还在那,正逢韩述回来拿他东西,然后招呼也不打就走人。
“这到底是谁啊?”平凤不知道从哪弄包瓜子,边磕边问,见桔年闷闷地去看非明吊瓶,又说道:“直看着那药水呢,没事……哦,知道……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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