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桔年回答。树长大,就会结果,只不过种树人和摘果人未必是同
“嘘……”桔年把根手指竖在唇边,“假装你死,别动,也别说话。”
要是换在以往,韩述早已跳起来“呸”她乌鸦嘴,可是他没有,他乖乖地“死”,“死”姿势还有些奇怪,但是很安详,嘴角微微扬着。桔年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含笑九泉?
韩述保持那个姿势很久很久,直到身边再没身息,他脖子和手都酸痛得不行,于是违规地偷偷睁开眼睛瞄下,好在清晨光线并不刺眼,害他装死很久那个人坐在矮凳上,头斜斜地靠着竹椅侧,也样闭着眼睛。
“喂,喂。”韩述心里很是不平,他小心推着身边人,“你也死?”
她回答说:“别吵,晚上没睡。”
”
桔年回到她小院,天已经蒙蒙亮起来。
韩述还躺在那张竹椅上,他睡着,夜露水润湿他衣服,他睡着时候还是那无辜,脸上伤结淡褐色痂。桔年就搬来旁边张小矮凳坐在他身边,从衣服口袋里悄悄翻出昨天从医院回来时陈洁洁交给她幅水彩笔图画。
那是非明亲手画,在进入手术室之前,她叮嘱妈妈定要把画送给姑姑。手术已经结束,陈洁洁说,非明也许再也不会醒过来。
非明画得还是那糟糕,桔年想笑,这孩子从来就没有绘画天分。只能依稀看得出画时髦四个人,两个女孩,两个男孩,女孩都扎着马尾,个露齿,个微笑,男孩里有个头上光光,另个长着短发。
他又重新躺好,陪着她,等着她。
桔年小寐会儿,直起腰,反过去问韩述:“你醒?”
韩述说:“早醒。”
他们在个睛朗早晨傻乎科地坐着,但有个人心情很好,很高兴。
“哎,说你枇杷树会不会结果啊?”高兴人找个无聊话题问道。
那张十二年前旧照片,桔年夹在非明常用东西里送给她,这也许是唯张同时记录下她爸爸和妈妈画面。非明果然看到,并且还用自己方式把它描绘下来。跟照片里不样是,四个男孩女孩手牵在起。在画最下方,歪歪斜斜地写着原本在照片背面几个字:许向你看。
也许非明仍然无法理角那些陈年往事和那五个字寓意,但这是她用她方式对回忆所做最美构想。
廊檐上滴露水打下来,滴在韩述脖子上,他抬起手来揉揉痒痒脖子,好像已经醒过来。
桔年在他睁开眼睛之前说:“别动。”
他真立刻僵在那里,动也不动,手还搁在脖子边上,只剩睫毛不听话,还轻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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