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家这种拿钱砸人土豪作风,沈哲子也乐得承受,自家这大半年往外糟蹋,临近年关总算见到次回头钱。由此也可看出盐业确为,bao利,严家名为赔罪,实则也不乏彰显财力意思,似乎仍未放弃与沈家合作打算。
他只留
不同,钱凤便很难理解沈哲子这不该有疏忽。不过有点他是明白,沈哲子以那血腥方式回应严家,便绝无善罢甘休道理。所以他也于此留心,准备着手梳理关于严家讯息,留待沈哲子取用谋划。
转眼沈哲子已经回到龙溪庄几天,这期间他将负责蒸馏酒匠人们更择地安置,严令不得向外泄露种种。如此举措倒也符合各世家大族封锁先进技术,以确保行业优势行为。匠人们倒也并无异议,不过对于沈哲子削减原料供应,却让左丹老者大为不满。
这位老人家生浸*酒艺,垂垂老矣之际又进入个新天地,不吝于人生又找到第二春,颇有欲壑难平之势。强争过几次,沈哲子索性恢复原料供应,由其钻研技艺。
同时他也派给左丹位记录员,随时记录各种实验步骤及效果,将这些宝贵经验梳理保存下来。虽然并不打算再加大投入获取大产出从而牟利,但也不意味着沈哲子就彻底放弃这利器。
时下服散成风,这蒸馏酒握在手中,便不吝于最保值硬通货,变现或者易物都简单,可储备批以作救急用。
其实相对于那些风味不同高度酒,沈哲子更感兴趣还是如何降低成本,来大批量生产各种应用酒精。可惜左丹老者志不在此,沈哲子也只能暂时压下这件事,等自己抽出时间来组建个技术小组,专门研究。
沈哲子回来没多久,严家便有所回应。那个空箱子又被送回来,只是里面装满金饼,足足有几十斤,堪称笔巨款。金锭之下,尚压着两份地契,位于嘉兴海盐两块盐田。
如此反应倒也直白,可见武宗土豪打交道方式也直接,没有士族之间往来扯皮推诿那套。敢于铤而走险,但如果劳而无功,那就低头认罚,彼此都有乡土实资、利益联盟,反正你也不能把赶尽杀绝。
这就是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相较而言,沈家以士族自居,做事反而凭添许多顾虑。但这副豪强做派,终究摆不上台面,严家只能困顿地称雄,不是没有原因,做事急功近利,并无远见格局。如此看来,老爹毁家纾难热衷于造反,而非汲汲于乡里称雄作霸,也算豪强中个异类。
看到这笔巨额赔偿,沈哲子心内哂,同时不免有些懊恼。马承那家伙做事不够大气,送去箱子只是个方形木盒,只够放下个头颅。早知如此,应该叮嘱他打造副棺材送去,看看严家是否还会如此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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