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华灯之下,诸多人影脚步轻盈靠近这处院落,很快就将之完全封锁隔离出来。又过片刻,刘长疾行而来,身后还跟着公主府家相刁远和家令任球。
“郎君,此地已被完全锢住,就算杀……呸、呸!”
刘长给自己巴掌,然后才又说道:“总之依郎君吩咐,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惊扰到外间宾客。”
“好。”
沈哲子点点头,继而望向刁远和任球,说道:“这晚请两位过来,是要请两位做个见证,要教训两个僭越而行奴婢!”
道:“你们是在斥退下?”
那两女史倒没想到沈哲子这敏感,对望眼后,其中人才说道:“礼章所定,不敢有违。”
“算,不饿……”
公主也察觉到室内气氛有些异常,扯扯沈哲子衣角,低语说道。
“公主稍等片刻,去为你备餐。”
任球也知沈哲子脾性不会无放矢,任意而为,既然做这些事,必然有其原因,只是心内略有好奇何人招惹这位郎君。他为公主府家令,若无他手令,如今府内尚有众多宿卫不曾撤离,沈家诸多家兵也很难顺利将此地封锁起来。
至于刁远,他是皇帝亲自指派公主府家相,乃是早先被王敦驱逐而亡刁协族人,早在先帝镇藩琅琊郡时便在王府中任事,对皇室忠诚无虞。但是对于沈哲子,他却解不多,此时看到少年脸狠色,心内便是忡忡,忍不住开言道:“今日良辰,乃是公主与郎主大喜之期,府中宾客诸多,宗王命妇,各家高门……”
“所以才让人隔绝此地,稍后发生何事,绝无可能外泄!家相勿需再劝,虽年浅,亦是家中嫡长,恭而知礼之人,岂可受奴婢折辱!”
沈哲子说这话时,脸上挂着些许做作愤恨姿态,显得已是怒极不堪忍受。而后伸手指指刘长,
沈哲子笑笑,拍拍公主扯住自己衣角手背,继而便又听到两名女史疾声道:“郎主请自慎,大礼未行!”
沈哲子冷笑看她们眼,继而便走出房间。俟行出房间,他便招招手将候在门外刘长唤来,低声耳语几句。刘长听到沈哲子吩咐,脸色却是变,低声道:“郎君,今日大喜……”
“这是谁大喜!别再废话,速去!”
沈哲子皱眉道,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今天就要打狗给主人看!就算是皇后,也别想干涉他家务事!
刘长见沈哲子动真怒,不敢再怠慢,忙不迭匆匆行去。沈哲子立在廊下,耳边听到前庭宴饮之欢声笑语,心情却有几分恶劣。他倒不是点委屈都受不,定要在今天发难,只是公主府内人员构成过于驳杂,要在伊始阶段就树立个不容撼动权威,绝不给刁奴兴风作浪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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