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若不能对吴中形成强有力震慑,那京口作为个内镇战略地位将无从体现,而他也几乎就没有立足于时局中意义!
郗鉴心念急转,将郗二郎所说话思忖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隐爵曾有危局,是怎样个危局?沈家又要如何助其解危?”
郗二郎老老实实回答道:“早先隐爵级上之人分利之资,主要依靠后入资友所奉资财,可是随着所涉之人越多,渐渐便难有盈余。各家级上资友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既恐引祸于身,加之京口地狭人稠,动荡不堪,因而便有南迁之意……”
“南迁?有几家人打算南迁?”
郗鉴听到这话,眸子顿时闪,连忙打断郗二郎话疾声发问道。
,南扼吴中,西向对峙历阳、荆州以拱卫京畿。若任何点有缺,都会令得他位置不够显重,继而其他方面作用都会大大削减。
“曾记得二郎说过,这隐爵向来都是北人门户内事,那吴兴沈家为何会涉于其中?”
这是郗鉴心内最大担心,他镇守京口,相当部分原因是为震慑吴兴沈家这类南人门户,更加不能容忍其家在自己辖地内有所谋划。
那郗二郎听到这话,神情也是有些茫然:“关于此节,还真是不甚清楚。早先隐爵曾有危局,等皆是筹莫展,庾幼序突然言道吴兴沈氏可为强援,并告知等隐爵之意本为西陵公之子那位沈哲子郎君所谋。早先庾幼序号召等资友前往建康为沈氏壮势……”
见叔父神态严肃,郗二郎不敢有所隐瞒,便将早先之事详述遍。
因所涉人家众多
郗鉴早先都在为离都之事而奔走,对都中闹得沸沸扬扬备选帝婿之事并无太多关注,关于这些隐情,还是第次听说。他对隐爵用强,包括扣留吴中财货,都是下意识不想南人与隐爵产生什联系,却没想到那沈家竟然涉事如此之深!
那郗二郎尚不知事态严重性,可是郗鉴听他讲来,心中却是不免毛骨悚然。若沈家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布局京口,那那位素有诡变之称沈充沈士居谋略也太深!
须知数年前王敦之乱前后,沈家乃是绝对劣势,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亡族灭种。在如此险恶时候,沈充居然还有心思在京口布下暗棋,这份心机之深,实在是令郗鉴不寒而栗!
若这隐爵真是庾家与沈家共谋,那对郗鉴而言,则更加不得不除!彼此立场不同,他坐镇京口最大意义可以说就是为震慑三吴,给朝廷提供个稳定大后方。若沈家能安于吴中,彼此尚能相安无事。
但由沈家早在数年前便开始在京口布局,可知其家所图不小,又怎可能安于困守吴中!如此来,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多少可以和平共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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