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个心照不宣吧。他不希望庾亮太过激进,过早破坏掉眼下这个尚算平稳局势,所以通过宗王们给庾亮些示警,让这家伙明白眼下他还远不具备掌控全局能力,纵然有所图谋,也要有所放缓。
对于那群宗王们,沈哲子也不知说什才好,实在太不禁撩拨。昨日沈哲子才吩咐任球通过都中故旧给宗王们以提醒可以为此谋,没想到今天就有效果。但由此沈哲子也看出来这群宗王们实在太不堪,他们大概还做着等到京畿大乱后在会稽另立新君美梦,殊不知庾亮早已经摆平各方。
本来沈哲子还打算等着事情闹大起来,需要他家表态时,再去痛快打脸他那糊涂岳母和庾亮,没想到这群猪队友居然连这样个机会都没能给他争取到,也真是不堪到极点。他们要为琅琊王请封,居然都不先来探听下自家意思,莫非真以为自家会顺从到敲锣打鼓将琅琊王迎往会稽?
诚然琅琊王若去会稽,沈家多个钳制中枢手段,但由此也吸引到许多不必要恶意提防。没有琅琊王在手中,中枢同样对沈家无计可施,何必自找麻烦去弄来这个烫手山芋。
当然这切前提是建立在井水不犯河水基础上,若中枢真把他家惹毛,那时候还有什好顾虑,自然是什手段都要用上!若等到沈家出手,事情就绝对不会像诸王阴谋那好解决。
沈哲子相信庾亮肯定也能意识到这点,最起码在解决掉诸王之前,不会再对沈家出手。毕竟中枢有没有想法强留都好,沈哲子都要在都中陪着公主居丧几年,始终被那双严厉警惕眼睛盯着,无论如何都不是种愉快体验。
再次离开内苑,兴男公主情绪难免又低落起来,心中悲伤较之先前虽然不再那强烈,但想到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疼爱她父皇,在苑中又少份牵挂,便忍不住默然垂泪。
车驾直行到秦淮北岸盐市,公主始终不闻沈哲子开口安慰她,这让公主心内更加悲伤不忿,便坐在那里放大哭声。然而沈哲子心内还在专注思忖今次之事,并没有注意到小女郎心思变化。
牛车驶上东桁,将近乌衣巷时,公主终于忍不住,擦擦脸上泪痕,扯把沈哲子衣角,忿忿道:“你怎不同说话?都哭这久,都不听你安慰声。是不是在苑中住太久,你都气恼?”
听到这话,沈哲子才收回思绪,抬手擦掉小女郎粉颊上泪痕,微笑道:“公主在苑中也非无所事事,苦心教导兄弟,可见已经是个明理娘子,有长姊担当,只是欣慰,又怎会气恼呢。公主年纪这小,已经颇明事理,可知日后们有孩儿,在公主教导下应该也是个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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