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也知道自己这事做不地道,眼见纪友动真火,只能暂避锋芒,路冲进后宅藏匿起来,打算避过这阵风头,等到纪友气消再跟他仔细自己这布置深意。然而却没想到纪友这家伙如此锲而不舍,竟然路追赶来,看样子今天不出气是不打算罢休。
最后,沈哲子只能躲进公主房间里,由公主出面拦住这家伙。
兴男公主少见沈哲子这狼狈,见他在房中转悠着寻找藏匿地,更是乐不可支,抚掌大笑起来:“沈维周,你也有今天!总是自诩多智,今天怎还要托庇于妇人房中?”
沈哲子闻言后更是尴尬,对公主连连作揖,示意她出门去安抚住,bao跳如雷纪友。
公主又笑语
嫂子那里讨点零钱,也都用来置办鞍马武器,又哪有余钱去入股隐爵。否则也不至于每天恬着脸来公主府蹭吃蹭喝,谁让这里好吃好喝好招待。
对此,沈哲子也只能感慨谁家都有几个穷亲戚,彻底放弃在庾翼这群友人身上榨油水打算。
但这直被庾家占便宜却非沈哲子作风,于是他关注点便落在庾彬身上。这个年轻人虽然已经成家立室,但因为有庾亮这个父亲,可想而知人生乏甚乐趣,从外表看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缩小版庾亮。不过大概是因为父亲太强势,加之老婆又是母老虎,这庾彬性子便有些柔弱。
在沈哲子特意关照之下,庾彬在他家里经历许多人生第次,第次饮醉,第次学会樗蒲博戏,第次背着老婆出门喝花酒……总之,在沈哲子这众友人调教下,这个年轻人终于有点执政之子该有纨绔气象。
努力许久,终于有次趁着庾彬饮醉,沈哲子与众人起哄,挤兑得他下不来台,借这家伙之手将纪友送去曲阿担任县令。
纪友好端端在台城做着著作郎,正等着平流进取坐至公卿,几天没来公主府,便突然接到诏令要去丹阳民风最劣之县,气得眼泪差点掉出来。尽管贯好脾气,但还是扬着麈尾大吼着冲进沈家来,要找沈哲子算账。
“沈维周,你好歹也算长辈,就算不为仕途发力,也只当你是个公私分明谦谦君子。竟敢如此陷,你对得住大父传经之厚?”
纪友是真怒,路追赶到公主府后宅。
他就算有任实事之心,但江东如此多州县,何处不可安放他?凭他门第家世,无论在哪处历练个数年,等到资历够,进望大郡都非不可。哪知被损友暗算,居然被派去曲阿这个在江东早已臭名昭著县。
曲阿乱民乱起来,几万禁军都压制不住,他去那里,可想而知会面对怎样彪悍民风,乡民冲击县府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这让他如何压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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