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解决,为何迟迟不能平复下来?”
纪友仍是摇头叹息道,觉得沈哲子考虑过于简单。
“乡人寸丝之利,于士人而言却是阴谋发端。以此寸丝得失而始,让人心生诸多忿念,积忿成怨,继而又成生死之仇。”
沈哲子并不讳言曲阿形势纷乱乃是利益所涉各家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结果,期望借助这些小民集众之怨来维系自家乡土利益。其实说到底,这些贫苦乡人们有什可争?谁家凌驾其头上,都是那几顷薄田勉强糊口而已,纵使舍命相搏拼出个结果,于他们本身而言也是无加无减。
纪友听到这话也是默然,他家于丹阳,对于曲阿情况解比沈哲子更多。如今被沈哲子道破表象直言本质,心内便生认同之感。可是看破是看破,对于解决这个问题仍然没有什帮助。
“那依维周你看,此事可有解决良策?”
若真能解决南北乡人彼此怨望纠纷,纪友其实并不排斥出任曲阿。毕竟此地乃是地近京畿大县,若非过于混乱,凭他入仕不过几个月资历,即便有不凡家世,也绝对难谋到此任。若他能在任上解决这件事情,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家族而言,收获都是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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