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褚季野听到这话后禁不住微微笑,指指亭外众人,又指指杜赫与自己:“不言他人,等亦在其中啊!”
对于出城迎接个南人子弟,杜赫南渡未久,心中终究有些不适。听到这话后,便忍不住分辩道:“见过南苑与沈园气象,实在忍不住要睹是何人物胸中能酿生如此格局,远观即可,倒也不必上前攀谈。”
正说话间,外间喧哗愈甚,杜赫忍不住转头望去,只见远方道路上已经行来个长长队伍。前方旗鼓幢盖开道,随之则是精壮豪奴列队而行,洒水压尘,队伍中间簇拥着驾华美异常四望车。而在这四望车后,则是近百名侍女仆从,几十辆牛车。整个队伍徐徐前行,延伸数里!
看到这幕,杜赫忍不住微微动容:“这位沈郎,每次出行都是如此威仪阵仗吗?”
褚季野亦行到杜赫身边,视线望向沈家那归都队伍,听到杜赫这惊诧之语,便笑着说道:“今次只是小阵仗罢,年初皇帝陛下诞辰之日,入城庆贺队伍才是真正大阵仗。丹阳长公主乃是皇帝陛下长姊,夫家又是南人望宗,如此仪驾才是理所当然。”
道:“府中传信确是如此,周侯若是有事,不妨先行归城。”
“纵有什事情,哪抵得过为沈郎接风。只恐稍后日暮难行罢。”
那人听到回答后,讪讪笑,便又坐回自己位置上。
任球见状,便也不再多说,转回身去继续先前话题,只是心内不乏感慨。这几年来,他眼见着沈家在都中扶摇直上煊赫声势,带挈着他这个丹阳公主府家令在都中所受待遇也是水涨船高。
早先他在都中虽然也算个名流,但因出身不高,旁人即便肯有礼待,也不过是将之视为个优伶之类弄人。但是如今都中这些贵人们再面对他时,礼待之外甚至还不乏逢迎,最起码也要摆出个平辈论交姿态。
杜赫望着那长长归都队伍,神态略有失神,口中喃喃道:“大丈夫居而云集,行而景从,才是真正不负此生啊!季野兄,不知稍后等可能有幸与沈郎坐而论交?”
“这倒也不
“来,来!沈郎已经在渡口下船,即将到此……”
名仆从得到最新消息,足不沾地由驰道向此处飞奔而来,边飞奔着边大声叫嚷道。
听到这消息,众人神色皆是振,纷纷自亭中行出,列队站在驰道上。有路人行到此处,看到这个阵势不免吓跳。
“这位千金沈郎在都中享望真是高得惊人啊,不过是小离京畿,归都后竟有如此多人前来迎接!”
早先刚抵都中杜赫坐在偏远处个亭中,看到驰道上那长长迎接队伍,禁不住咂舌感叹道:“若不知者,还以为是何宗师高士入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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