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冠以“家”字,那与主家自有种不须言默契。任球虽然只是公主府个卑品家令,但如今在都中也算是风云人物,无论旁人心中作何想,见到他总要以礼相待,因为他身后站是沈哲子乃至于整个沈家。
任球本就是着重实际之人,他很清楚自己能力是长于交际,真正实务非其所长,只有在如今这个位置上才能发挥出优势。若是真外任方,未必能够有什善治事功。凭他门第,不能寄望什方镇大员,哪怕是离开公主府,同样要依附于沈家才能宦途通畅。既然都是依附,还不如待在个更亲近位置上。
听到任球不打算外任,大有在公主府养老架势,沈哲子也颇感欣慰,毕竟任球长袖善舞,这几年在家令位置上做得也不错,换个人未必会这称职。
但只要有功劳,就要褒奖,略沉吟后,沈哲子又笑道:“令郎应该也足龄进学,不妨送去吴兴宗家学。家学中有会稽大儒虞喜虞先生并江表儒宗贺氏饱学之士常年驻留,令郎潜心进学,应会有所成就。”既然任球不再有大抱负,不妨把前程送给他儿子。
任球听到这话,已是激动得伏地而拜:“犬子何幸,竟得郎主如此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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