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此幕,南顿王目眦尽裂,继而难以置信指着力主要从青溪突围卞咸。
卞咸满脸苦涩,事发如此猝然,他能想到由青溪突围已是情急下能想到唯出路,此处水道纵横,总还能占些地利。若从别处突围,更加没有活路!说到底,还是南顿王自己疏于布置,既然有此忧患,哪能提前不预留诸多退路。可是此王死守都中,以为中书不敢动他,意只待历阳起兵,除此之外竟无其余任何布置!
他正要开口劝南顿王转行支流避开宿卫大军而后弃舟突围,然而还未发生,却见南顿王手中利剑陡然扬起,旋即便刺透他胸膛!
南顿王满脸戾气,抽回剑来脚将死不瞑目卞咸尸体踢下船去,继而厉目横扫周遭部曲门客:“孤今受不白之冤,权*构陷!若天不绝,使能脱出死局,来日富贵,等共享!若有心怀贰念相叛者,三尺诛耳!”
说着,他便命令船工加速撞向江面竹栅,同时扬起手中剑遥指对面船上周谟:“周侯,与你素无仇隙,何苦为权*爪牙苦苦相逼!今日你若存义善助,来日富贵与尔同享!”
事,他在都中呼应,内外相合,大事成矣!可是他却没想到中书如此猝然发难,若就此离都,悖于先前所议。但若不离,后方那杀来大队宿卫人马又让他不能自安。
这会儿他已经拿不出个确定主意,但还记得礼贤施恩,拉着卞咸手疾声道:“卞君快快携旅归府带上眷属……”
“来不及!”
卞咸已经翻身上马,手持短戟指挥众人簇拥南顿王往青溪行去。途中看到此王频频转首往后,神态颇多不忍,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大王逆名,尚未议定。只要大王能杀出都中,于外有所布划,尊府诸多眷属,中书亦绝不敢擅加妄害!”
听到这里,南顿王才隐隐松口气,脸上复又流露出狠狠之色:“来日待挟众归都,必将庾氏满门杀绝,以泄今日之恨!”
周谟神色平静,甚至不打算开口回应南顿王,只是将手臂轻轻扬,旋即周遭护卫箭如雨下!
“保卫大王!”
船上众多王府部众竖起盾来,将南顿王紧
众人左冲右突,离府时尚有千数部众,可是在到达青溪附近时已经离散近半。幸而总算没有被后方宿卫追上,众人在青溪寻找到几座游舫,簇拥南顿王上船,而后便沿江北上。
可是船行渐进燕雀湖,前方忽然有竹栅竖起,旋即又有几艘大船联锁横于江面。
“南顿王挟恩而虐,多行不法,集众为祸,奉中书命收付廷尉。王若弃械,可保不死!”
后军将军周谟身戎装立于甲板上,边大声喊道,面示意亲兵挥旗,船上岸下诸多宿卫禁军纷纷扬起兵刃,提弓拉弦。
“狗贼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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