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份任命书递给沈哲子。沈哲子接过来看倒是乐,书上王舒表他为扬威将军,实任军督护,倒算是诚意十足。不过沈哲子也不会就此认为王舒对他就有什善意,先陈兵于外,而后再遣使来见,背后之意,这任命他不接也得接。
然而沈哲子却是冷笑声,当着羊贲面将那任命书撕个粉碎,而后指着他厉斥道:“羊士勇,敬你家忠烈,将你视为上宾,安敢如此辱?莫非沈维周在
弋在京郊王舒部正在往曲阿靠拢过来。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惊人,尤其触动到沈哲子心内绷紧根弦。王舒向来不是什善茬,若让其知道皇太后和琅琊王统统在自己手中,极有可能动武抢夺。
虽然有此忧虑,但沈哲子也没有乱方寸,而是将众核心与事者凑在起仔细商讨番,大约得出个结论。王舒靠近曲阿,未必是因为得知此事,更大可能或是贪图沈家聚集在此兵力。
毕竟王舒节制浙西军事,理论上而言,如今京畿周遭切军队,都要受其节制。如今这个乱局,谁都知道手里兵越多,才能谋求更大利益,获得更显重位置。
不过就算是发生最恶劣情况,王舒真是为皇太后和琅琊王而来,沈哲子也不怕他。毕竟如今曲阿除自家人马之外,纪友那里尚有数千宿卫败军,真要火拼起来,胜负难料。王舒手里那些兵,已经是王家目下仅剩筹码,台中王导,都在随时可被抛弃边缘,沈哲子笃定王舒不敢乱来。
第二天清晨时分,云阳庄中来访客,乃是王舒军司马羊贲,其父羊曼早先在建康城外战死,因而羊贲乃是被孝而来。
沈哲子将羊贲请入庄中,略作寒暄,彼此虽然年纪相仿,但却各自都有交际圈子,玩不到块去。少顷,羊贲便直接道明来意:“维周亦知如今都中形势已是如此,王使君持节出都以监浙西,但患于其众甚寡,不敢夸兵而进。使君素知维周忠义而持,又为肃祖亲厚,希望维周能以国事当先,率众归于王使君,共进破贼。”
“士勇所言,实在感肺腑。只不过如今介白身,庄中丁力虽然不乏,但有何名义集众而起?名不正则义不附,若时意气逞强而起,与祸乱京畿之历阳有何异?”
沈哲子闻言后便作苦笑,王舒官职再大,只有督军之权,却无治民之任。自己介白身不提,哪怕庄中聚集万余人,只要不举义而起,王舒就管不到他。
羊贲早知要说动沈哲子很难,闻言后便叹息道:“中书计错,致成大祸,宇内闻者无不扼腕。也知维周受中书所难,无罪而咎,实在无理!王使君受理军务,今次遣来,亦俱节令于此,惟求维周能捐弃前怨,共襄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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