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扬军到达京口,除稳定京口人心以外,触动最大无疑是郗鉴淮北部。早先郗鉴虽然过江次,与庾怿开诚布公谈几天,但在淮北军过江这件事情上始终
不说作为最高统帅沈充,单单什长兵尉级将官,便足足有两百余名都是出身沈家。
以往沈家虽有江东豪首之称,部曲门生众多,但这都不是正常状态下能够发动起来军事力量。所以在具体政治博弈中,这点是不足以作为个筹码来使用。但是随着东扬州立军,这项优势便以法理形式得以确立起来,没有人能再无视。
当然,消息也尽非好消息,还有件麻烦就是如今已经到达吴郡王舒。为争取点主导权,王舒甚至不惜矫诏都要假扬州刺史事,为就是能获得吴中义军领导权。会稽分州不啻于给他当头棒,有东扬州存在,吴中各家对于举义热心不免冷却下来,这等于直接篡夺本该属于王舒军权。
王舒虽然阻止不东扬立州,但对此也不是没有反击,严禁东扬军跨境布防。所以,到目前为止,吴郡和吴兴两地,除王舒自己部属之外,只有些老弱病残郡兵军户在守卫地方。要各家如往年那般举义,要就这不设防等着叛军攻打过来。
言到此节,沈充也是恨得牙痒,东扬立军最大意义就在于可以保护吴中乡土,可是现在却片甲难入桑梓地。即便没有假扬州刺史职,王舒还有督浙东军事节衔,除非撤掉他节杖,否则无论何种形式起兵都会再流入以吴人血肉为其刷功勋窠臼内。
父子俩商讨片刻,对此也没有什太好主意。毕竟分事权还有个可以互相让步余地,但若真要收回王舒节杖,那影响可就太恶劣,眼下谁都不敢轻易尝试。
“早年无兵,尚可进望。如今精兵强军在手,绝无可能再束手束脚!”
沈充路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携带两军北上,沿途夸军也是在平稳吴地人心。既然王舒不准兵甲越境,那就务求将战事解决在三吴之外。如今东扬军,水营四军驻扎在西陵,北向可望余杭,西去可入宣城,即便不动,对历阳叛军而言也是足够震慑。而在新安郡,还有步营四军整装待发,随时可以驰援如今被困广德桓彝。
对于老爹布置,沈哲子也没有什更好方案可以取代。桓彝在广德虽然是兵微将寡,但只要还能坚持下来,吴中门户便不失。可是如果广德被攻破,那历阳部就可以直趋吴兴长城县,乃至于直接威胁到他家老窝武康。
只是这样跨地域军事行动,必然要与各方达成个共识,步调得以统。所以在请示老爹之后,沈哲子便又去安排江州方面温充等人与老爹见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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