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不是在开玩笑?”
“这种大事,怎敢欺瞒诸公!如今叛臣苏峻仍在姑孰与荆州军陶公激战不休,叛部张健陈兵曲阿,叛部韩晃肆虐吴中。不独江东形势严峻,就连京郊也是四野皆敌。晚辈奉皇太后诏命归都勤王,不敢有辞,轻骑而来,侥幸功成。只是来日何以为继,仍要请问诸公可有教?”
沈哲子神色凝重说道,只是看到众人越来越难看脸色,心里却是忍不住笑起来。他所说这些虽然也是实情,但其实局势远没有那恶劣,最起码荆州强军东进恶斗历阳,战事旬日之间应该就会有变数。而在吴中韩晃,且不说京口行台和淮北军力调度,单单江州和东扬便随时都有可能抄其退路。至于曲阿张健,其实已经是个半残状态。
沈哲子就是在吓这些人,听到王师归来,个个便跳脱得很,现在知道王师是个什情况,看他们又将要如何。
堂中众人这会儿脸色都难看得很,原本在他们看来,既然沈哲子敢回攻京畿,那最起码是有方面军队已经打通前往建康通道,而沈哲子不过是捡便宜跑得快而已。可是他们却万万也没想到
教,不敢夸功,只是耻于落人之后罢。”
众人听到这话后,干笑两声,也不好再继续这话题。顿顿后,太常华恒问出众人最为关心话题:“驸马既然归都,不知王师后续是何人所统?历阳叛逆可曾伏诛?”
早先沈哲子严令群臣不得妄论王师军务,此时却被华恒开口问出,时间众人纷纷望向沈哲子,猜测他会有何反应。
“华公有问,不敢有瞒。早先晚辈有令不得擅议军务,既有不得已苦衷,也恐人多嘴杂走漏消息。在座诸位皆国之干城,自然无此忧虑,即便华公不问,也想请教诸公。”
沈哲子笑吟吟说道。
只是听他这简单就松口,众人反倒略感诧异,原本他们还以为沈哲子仍要推脱几下不让他们得知详情,没想到这轻松就服软。
不过再想到这年轻人毕竟历事不久,即便有二硬气,也不会持久,欠缺韧性,因而心里都松口气,纷纷瞪大眼准备聆听起来。在他们看来,只要知晓外间具体形势,便好做出判断,同时有针对性有所计划。如此来,这年轻人所掌握资讯优势便荡然无存。
将众人神态变化收入眼中,沈哲子心内冷笑声,这些人心内在想什他也很清楚。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未来段时间自己在建康城中权势和地位谁都撼动不!
“实不相瞒,所谓王师已经俱在台中,除此之外,京畿周边再无援军!”
沈哲子轻轻松松抛出这个重磅消息,而席中众人也确实被震得外焦里嫩,纷纷幡然色变:“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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