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不可!”
“驸马不要冲动!”
反对之人各有各思量,有是担心沈哲子,有是担心皇帝,有则是整体考量。
而在这些反对声中,态度最为坚决反而是王导。在别人看来,沈哲子要求决战或是年轻气盛,受不得激,又或自恃太高,求胜心切。可是王导却知道更多内情,知道有人在拿国运开玩笑,要将沈哲子陷入死地!
虽然已经渐渐看不透这
沈哲子闻言后便笑声,将众人脸色尽收眼底,视线则落在今日也有出席庾冰身上。
庾冰略作沉吟后才开口道:“历阳强横,不可轻敌。不瞒诸位,今次行台集众来援也是仓促。那数千舟师看似人众,其实军力仍逊,仓促成军,不能轻战啊!”
这话就是在说那几千援军只是个吓唬人样子货,旦开战就会露馅。众人听到这话后,脸色都纷纷变。他们过去这几天望眼欲穿,期盼能有援军到来以瓜分沈哲子事权,打破眼下这言堂,哪想到造化弄人,期盼良久盼来援军竟然只是个徒具其表样子货!
可是众人对沈哲子忍耐实在已经达到个临界点,尽管庾冰已经这表态,但在沉默片刻后,有人又开口道:“两军对阵,本就虚虚实实,哪有什笃定必胜战局。援军底色如何,叛军并不知晓。正如驸马早先奇兵突入京畿,取胜之妙,正在于虚实难辨,攻其不备而已。趁其人心惶惶,战未必不能克定!”
大概是觉得自己表现过于急切明显,那人又加句道:“军略非所长,究竟该如何作战,还需驸马自决。”
然而他话音落,席中却又有几人发声附和,都是在用言语挤兑,迫使沈哲子出战。只是话多模棱两可,并不把话说死彻底得罪沈哲子,就算沈哲子出战落败,他们也有余地推诿责任。
沈哲子心中虽是冷笑,神色却是郑重道:“末将前日既敢轻身入都,今日又岂会避战。不过眼下却仍有虑,如今都中多新附之军,其心未定,若真决战展开,末将担心或有心怀叵测者兴乱于后。前方战事如何不计,若是皇帝陛下受到惊扰,虽胜犹败!”
顿顿后,不待众人开口,沈哲子便又说道:“来日必有战,不过在此之前,末将要确保皇帝陛下安全无虞。所以请诸公拱卫皇帝陛下暂登覆舟山,末将再无后顾之忧,便与叛军决战石头之下,不死不休!”
众人听到这决然之语,心中皆是凛。不乏人脸上流露出喜色,如今他们所困最深便是被沈哲子压迫管制,第二便是不能亲近皇帝。若真要如此安排话,两个难题都被解决,就算沈哲子败,他们也能拥护着皇帝从容退去。
然而就在他们开口答应下来时候,席中却接连响起反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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