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宴会厅门口,碰到你那个在盛远工作同学,对她说,‘如果是你,就不会过去’。可是自己却食言。对自己说,再过两年都三十,别像个小男生那样沉不住气,可是就是沉不住气。”
“
林屿森紧紧地盯着眼睛,神色复杂难辨。
太丢脸。扭开头,用力地擦下眼睛。
“不用管。”闷闷地说,“马上就好,再过分钟。”
“怎个不管法?你这不争气。”
他微微地叹息声。
直在迷途里流连忘返难道不是吗?
眼眶酸极,尽力地睁大眼睛,死死地克制住,可是心里阵阵紧缩却无法控制,迫切地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庄序身影彻底地消失在转角。
脱力地靠向墙壁,最终还是沿着墙壁慢慢地滑下去,埋头抱住膝盖。
知道自己这样太引人注目,知道这走廊随时会有人走来走去,可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用那多力气,去假装举止自然,去假装若无其事。
“不用告诉叶容。但是,放心。”他极缓慢地,把手插进西装裤袋里,“真可笑,原来有人承诺这不值钱,说变就变。”
他……是在说?
承诺?
们之间什时候谈得上承诺,难道是指好久好久以前,那可笑宣言——庄序会直喜欢你,就算你现在不接受,也不会变,等着搞定你吧!
你不喜欢就罢,你已经跟别人在起就罢。为什还要跑到这里来,谈及过去,让难堪?
“在这里表白实在拉低档次,可是你哭成这样,不趁虚而入,又对不起智商。聂曦光,你告诉,怎办才好?”
他声音低低,又柔和,仿佛悄悄拂过和风,语气中好像真带着微微困惑,轻轻地撩下心房。
但是慢慢地领会到他话中意思,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像被阵狂风吹得晕头转向。
表白?什意思?
趁虚而入?什意思?
“不能哭,不能哭,多傻才会还为他哭。”
心底只有这句话在翻来覆去。
可到底是个傻瓜。
在这随时有人会来走廊,埋着头,无声地哭个稀里哗啦。
直到被人强硬地拉起来。
不值钱承诺,承诺再值钱,谁稀罕!你稀罕吗?
忍住眼眶中酸涩,声音轻轻地说:“又不是铁石心肠,有人喜欢,对好,会动心,会……变心,有什稀奇。”
又是阵沉默,然后他嘲讽地笑:“你说得对,又不是铁石心肠,会变心有什稀奇,谁没变过。”
“聂曦光,谢谢你让,迷途知返。”
哪里有迷途?他入过什迷途?真是……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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