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说：“根据球来
方向，要变换角度。你知道它正面朝哪儿就行。”
孟昀
下下地对着空气试，比划姿势：“
再试试。要是这次还不行，就——”
陈樾说：“你看球，别总看球拍。球拍位置，靠自己感受。”
孟昀揣摩
会儿，说：“好像懂。”
“准备。”陈樾说着，扔球过去。
孟昀咬着嘴唇，突然把球拍往地下扔，人也屁股坐在地上，脑袋耷拉着，像蔫掉秧苗，自己跟自己嘀嘀咕咕：“根本就打不到，网球太变态。应该选篮球，或者踢毽子。网球不行……”她没声儿，羞得抬不起头。
陈樾站半刻，掀球网钻过去，捡起地上球拍，走到她面前蹲下递给她。
她握住，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浪费你时间。”
陈樾说：“刚看，你拿拍角度不太对。”
孟昀这下抬头，可怜巴巴地望住他，等着指点：“哪里不对呀？”
挥早。
孟昀觉得很丢脸，脸颊红透。
但陈樾没什
表情，准备扔下个，仿佛是个无情自动扔球机。
“你等等！”
课外时间，运动场上来往学生很多，孟昀放不开，又急又羞，握着球拍准备半天。
着天空，用力挥——
挥迟，没打到球。
“……”
这方天地很安静，能听到隔壁篮球场上如火如荼打球声。
孟昀耳朵有点红。
青黄色小球在天空中画出道弧线，孟昀盯着球来方向，握球拍手动动，她目光跟着小球
陈樾被她看得垂下眼皮，说：“你再拿下。”
孟昀慢慢起身，握好球拍；陈樾跟着她站起来。
“这个角度——”陈樾指指，想给她纠正，又不好碰到她。他手在球拍柄上来回悬几下，最终落在球拍头上，拧个角度，拍柄在孟昀手心里转下。
陈樾说：“你再试着挥下正面。”
孟昀感受着，挥下：“哦——”
陈樾等她半分钟，安慰说：“你心里别害怕。”
“没怕，这有什好怕。”她有点跟自己生气，脸又红，想来想去，时就瓮声道，“这小球，速度又那快，怎打得到嘛？你看你能打得到吗？”说着捡起地上球朝陈樾那边砸过去。
陈樾愣，立刻捞起地上球拍，跳起来“啪”地击。姿态舒展。
网球从孟昀旁边飞过，打到后头拦网上。
“……”
陈樾说：“是力度没控制好，还是扔球吧。”
孟昀赞同地点头：“嗯嗯，扔球吧。”
陈樾又拖来球筐，拿起个球，问：“准备好吗？”
孟昀握紧球拍，微微降低重心：“准备好。”
陈樾扔球过来，孟昀再次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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