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说：“
没记错
话，这是2020系，七八年前开过。”
竹签男
愣，敢情碰到
内行。
“嘿嘿，有缘，有缘。横竖对这车质量放心，押金少就少点儿，交过来又退回去麻烦，共万，你再砍价就是打脸。”
“新车四五万块，你这辆看着该报废。”程迦围着车转圈，自言自语，“轮胎换过，车灯换过，油门修过……五千五都高……”
竹签男泪流满面，“送给你成不？”
竹签男：“……”
“租车费五百，押金五千。”
“可别乱砍价。你们女人哪，外行！只看相貌，肤浅。这车，胎好，底盘高，四轮驱动，排量大……咱们看着有眼缘，给美女便宜点儿，共两万，不能少。”
程迦说：“这车什
牌子？不熟啊。”
“北京牌。你不知道吧，北京吉普，全中国最好吉普。别都不敢叫‘北京’这名儿。”竹签男唾沫横飞，“你听听，什人能坐这个？领导人！高官！民族就是世界。不说半点假话。这车性能真好，爬泰山都不费劲。”
乌漆抹黑，油腻腻，店里堆满修车工具。
这分明是个修车铺子。
程迦问：“你这儿租车？”
竹签男抬起半边眼皮道：“租，你打算开去哪儿啊？”
“可可西里，南杰保护站。”
程迦还是选那辆车，实在是别无选择。
况且，她多年前第次搞野外拍摄，在非洲，开就是北京吉普同款；现在，这辆车跟她走最后程，再送去报废，也算死得其所。
程迦走出汽修店后，之前隐约不爽感觉越发明显——有人在跟踪她。她路过卖牛骨梳子地摊，侧身挑选梳子，余光往身后探望，并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她买把牛骨梳，走几十米，拐进旁边小巷。
巷
程迦问：“人猿泰山吗？”
“……”
竹签男狠狠心，“这样吧，口价，万五，真不能少。再说那押金都会退给你。”
“车坏就退不成吧。”
“……呃，这怎会坏呢？不会坏。”
“路可不好走啊。”竹签男脸上写着任重道远四个字，拍拍身上瓜子灰，站起来，“但你运气好，这儿正好有辆车，租车费千，押金三万，实惠超值。这车啊，什难走路都不怕，走哪儿平哪儿。”
程迦淡淡地接话：“是碾土车啊。”
“喜欢你幽默。”竹签男领她去后院，“和你讲啊，进无人区，风,bao、沙尘、冰雪，什天气都有，没辆好车，你就等着被困死。这车绝对是最好。”
迎面辆破破烂烂红色吉普，后窗玻璃看着是摇不上去。
程迦看他眼，“老板，你刚才直和说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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