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彭野摁着程迦
手，黑眸沉沉盯着她，把她套头针织衫给脱
下来。
两人沉默无声地较着劲，对外边十六倒是统
不予回应。
程迦冷着脸，巴掌扇向彭野。
彭野个侧身，轻松躲过，顺势擒住她手腕，把她扯到身前。
程迦奋力推开他，彭野故意松，毫不怜香惜玉。程迦个趔趄，后退着撞到木板墙上。
彭野说：“你不是让
给你换衣服吗？”
程迦这才隐隐嗅到引狼入室味道。彭野眼神看着有些危险。
她道：“没心情。”
“但有心情。”彭野皮笑肉不笑，“先脱衣服。”
程迦瞬间后退，可空间太小，彭野要想捞住她，易如反掌。
程迦道：“要撇清关系，也是先开口。”
这时，十六在外面问：“程迦，你没事吧？”
程迦看着彭野，淡淡道：“换衣服呢，能有什
事？”
“哦。”十六掀开帘子，人就傻眼。程迦在换衣服，彭野去哪儿？
程迦听到外边掀帘子声响，这才从木板上站直身子，给彭野让路，“出去吧。”
没见到人。
程迦抱着手站在门后，不答应。
彭野停下，走进试衣间，往门后看，程迦抱着手看着他。
她声音不大，仅限帘子这边他听到，“这衣服挺复杂，你帮穿下。”
彭野看她眼神又成警告，转身要走。
哐当声，
他单手抓住她针织衫下摆往上提，程迦皱眉要推他。他迅速拧住她双手，举过她头顶，摁在墙上。
木板咚发出声脆响。
外边，十六和老板娘你看看，看看你。
十六拎着衣服，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出来。卧槽，怎在这儿就干上？再憋不住也得注意点儿场合啊！
十六小声问：“程迦？七哥？”
彭野眼神微凉。
他刚才因十六在场，不想十六误会，回老板娘句。她看出来，就偏把他请进来，让十六看着。这路程迦什心思，他不是不清楚。他要是想，那晚在驿站管她高不高反，他都能把她给办得要死要活。但他不想找事儿，不管她怎作，他都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和她较劲。她倒好，步步欺负到他头上。
彭野迈出步，抽开木门插销，想想，又插回去。
他转身看程迦。
程迦正拾掇衣服，见他还在，皱眉道：“出去啊。”
程迦往门板上靠，木门吱呀声关上。她看着他，手摸到背后，推上插销。
不到平方米狭窄更衣间里，两人四目相对。
彭野明白，“就因为刚才那句话？”
程迦问道：“什话？”
彭野看她半晌，用种置身事外语气，说：“程迦，你确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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