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狂跳心又渐渐平静下来。
似乎,他总有安抚人心力量。
甄爱定下心,问:“你是怎给这个投炸弹不明人物画像?”
“有部分是站在前辈基础上。”他真诚而又恳切,丝毫没有独揽功劳或是邀功样子。
“诸如精神病人,虐待狂,PTSD创伤后综合症,连续纵火犯,投弹手,都有前辈们根据经验画出来犯罪画像。”
她恍惚:“以前洗手时,妈妈就在旁边说,洗手要洗21秒。”
言溯头也不抬:“你手太脏,要洗十几个21秒。”
甄爱默默不语,又陷入沉思。
她有次在学校看见泰勒给江心洗手,他从背后环着她,浅铜色手在透明水流下亲昵地搓着江心白嫩小手。两人咯咯地笑。
水珠闪着太阳光,很美好。
她手上全是粘稠血液,而自己手上也沾染血渍。
他望眼草地,便牵她过去,拉她蹲到洒水器旁洗手。
他很快洗干净,可她手上血结成块。
毕竟是人血,她不免心急,又搓又抠,双手血红血红。言溯拧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不由分说拉过她手,帮她擦拭起来。
甄爱又要挣脱,却再次拗不过他气力。
“是吗?”甄爱好奇,“这说警察系统里,对不同类型犯罪者,比如连环杀手,都有大致画像?”
“嗯,联邦调查局上世纪80年代提出种分类方法,有组织力连环杀人犯,和无组织力连环杀人犯。”
甄爱推测:“精神病人就属于无组织能力?”
言溯正细心用拇指肚揉去她手背上块凝血:“除精神
那时她莫名其妙地想,泰勒经常打篮球,他手掌定有很多茧,粗糙却很有质感,那才是生机勃勃男生。
而现在,青青草坪上,细细水流下,和甄爱交叠在起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而硬朗。
甄爱愣愣看着他把她捧在掌心,他细细拭去她指缝斑驳血迹,他和她十指交叠……
她脸渐渐发烫。
可正如他这个人,这样动作他依旧做得干净,没有任何狎昵意味,只是纯粹照拂与关爱。
“别动。”他低沉地命令。
说这话时,头却不抬,只丝不苟擦拭她手心手背,指缝指甲。
甄爱不动,木木看着他低垂眉眼。他那认真,动作那轻柔细致,像是对待他最心爱书籍。
手帕柔顺材质,掺杂着凉丝丝流水,还有他掌心不愠不火温度,股脑儿汇集在甄爱手心,有点儿痒。清凉感觉缓缓蔓延到心尖,更加痒。
从小到大,没人给她洗过手,包括妈妈。那时,妈妈抱手立在洗手台边,看着小小甄爱踮脚站在板凳上,在水龙头下搓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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