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爱蹲在地上，低头拿手指戳地面。
言溯看着，见她似乎真不怎
开心，想
想，没话找话：
有警察过来，拿棍子敲铁窗，不耐烦地吼：“你们几个给
安静点儿！”
青少年们赶紧闭嘴，等警察走，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个扭头见言溯，大舌头七倒八歪地问：“嘿，哥儿们，你也是掀美女
裙子摸大腿被抓进来？”
甄爱没忍住扑哧
声笑。
言溯清俊脸白度，他突然无比后悔自己莫名其妙毫无逻辑撞警车行为。
警察和他小伙伴们都惊呆。
言溯神态安然地从车里走出来，穿过苍茫夜色和闪亮红灯，走到惊愕甄爱身边，出乎意料地咧嘴笑开，像个淘气孩子。
笑完，他慢吞吞又不失优雅地转过身去面对警察，还不忘乖乖把手背在身后，回头看目瞪口呆警察眼，眼神很配合，似乎在说：是这样吗？
半小时后……
警察局临时看押室铁栏杆背后，言溯笔直站立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靠着墙壁沉默不语。
这刻才是她最真实样子。没有隐忍，没有克己，没有伪装，没有呆滞。
言溯沉默良久，后退步，以示拉清界限。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说：“没事，先走。”
甄爱：“……”
她眼波微微动，见他真跟没事人儿样淡定自若身洒脱地上车。
瞬间，甄爱只觉二十几年淡漠都破功，真恨不得用扑上去咬他。
那少年见他冷着脸不理会，也觉没趣，目光又挪到甄爱身上，自以为觉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嫖女人被抓。”
这下，轮到言溯清淡地勾勾唇角。
甄爱：“……”
她那正经，哪里看着像站街？
几个青年又欢乐地唱歌去。
他表情淡静，偶尔垂眸，看脚边甄爱眼。
甄爱正蹲在地上画圈圈。
同个屋子关押还有几个欢乐青少年，坐在地上开心地唱着歌，不知道是酒喝多，还是抽大麻。吵闹声音太大，甄爱听着反倒开心，她知道言溯对噪音从来都没有忍耐力。
她幸灾乐祸地抬头看他眼，他却平静又淡然，浅眸垂，悠悠扬扬。
没有得逞。甄爱冷淡地扭过头来。
汽车轮胎“哗”地和地面发出摩擦音，飞快利落地离开之前被撞那辆警车，疾速倒出去。
甄爱眼睛都气红，这几天对她那好都是他心血来潮。现在潮退，他就懒得搭理她。可她心早被淹死，混蛋！
但汽车没有转弯。
甄爱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倒着行驶车像离弦而发箭样，准确无误地撞进后面辆完好无损警车。
虽然撞去瞬间刹车，但也阻止不那辆警车呱啦啦扯着嗓子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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