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你往案发
那条走廊看
眼。有没有看到可疑人？”
“哪种算可疑？”
“急匆匆。”
“那边有洗手间，急匆匆也不会
林警官说着“谢谢配合”客套话，道：“宋小姐说会被记录，你可以不作证，但法律不允许做伪证。”话里不无暗示。
这点甄意也给宋依备份过，所以她并不失措。
林警官问题都在甄意预料范围内。多次训练后，宋依开始相信自己说每句话都是真，演得很真实。但时不时，甄意会打断。尽管某个问题她们准备，她也疾言厉色地禁止，搬出大段诸如“与案件无关”“侵犯隐私”之类控诉。
宋依知道，她在故意转移警察敌意和注意；且她聪明谨慎，打断都是看似微妙却实际无关紧要问题。
问询渐入重点：“你离开酒厅经过走廊拐角，是去干什
？”
多’这句话切记，不许遗漏！
……
轮下来，宋依大松口气，甄意却不松懈：“考虑到警署压力和临时变化，再模拟几遍，争取把该,bao露问题都找出来。”宋依没反对。
杨姿满心感慨：她和甄意专攻领域不样，平日少有合作，今天大开眼界。她没想到生活中嘻嘻哈哈死不正经甄意，在工作上竟气势如虹，凌厉惊人。
她们练习很多遍，准备充分，可第二天去警署，却遇到出乎意料阻碍。
“酒喝多，上洗手间。”宋依答。那天她喝酒，但不多。甄意设计答案时说，这个理由有现实依据，不算撒谎，非常合乎常识情理和酒吧环境，还能为后面埋伏笔。
“有没有听到奇怪声音？”
“会所很吵到处是声音，哪种算奇怪？”问题抛给对方，不直接回答，也不撒谎。
林解释：“男人惨叫、呻吟或打斗。”
宋依拧眉回想：“当时醉醺醺不清楚。这些声音在酒吧太平常，就算真听见，也不会有印象。”用合理方式扩大和模糊范围。
第二天，宋依去警署接受问讯，甄意作为律师始终陪伴。办手续前见到司瑰，两人都在工作状态，彼此无话。
负责问话是林涵警官，但甄意知道司瑰会在玻璃后看着，司瑰工作之余在大学辅修行为心理，不知她能看出多少。正因为知道对手厉害，甄意才在模拟中格外注意宋依行为和小动作。这次算是她们较量？甄意兴奋而期待。
审讯室很狭窄，黑玻璃不透光，宋依早听甄意说是刻意施压，所以不紧张。
开始前，甄意声明：“
当事人不想作证，你们可以在道义上谴责她，但不能威逼。可惜你们已经这做。当事人现同意提供信息，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打扰她。”
宋依听，多少有些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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