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什
梦？”言格停下，低声询问。
“
梦见捡很多金子，然后就去游泳。”病人执着地盯着他，“言医生，这个梦是什意思？是不是出问题？”
言格没答，反问：“游泳吃力吗？”
“不吃力啊。”
“带着金子怎会不吃力呢？”
她憋着气跟随他
脚步，再说
遍：“法证人员在36号房检验出大片鲁米诺反应，虽然暂时无法鉴定血迹成分，但他们已重新在36号房取证。案发房间很可能是36号，而不是31号。”
“嗯。”他在前边走着，头也不回，“和吴哲关系是？”
“死者陈尸31号房，警察第个走访嫌疑人吴哲描述和31号房相同场景，变相误导警方。警方才没去想是现场出错。”
“那你认为吴哲在案子中作用是？”
“至少知情。”甄意嘟哝，“原本很简单杀人案，可清场、移尸、目击，很多环节把它变得格外复杂。每个人都有嫌疑，却都没有足够证据。”
偏他格外出尘。
她看会儿，提醒自己他是别人男朋友，赶紧别过头去。
没过会，里边会议散。护士们也从值班室出来，说神经病们要起床。甄意听得出，在这里神经病像种爱称。
甄意歪头看玻璃窗对面，睡眼惺忪病人们穿着宽松白衣服，揉着眼睛排着队，哼哼唧唧地跟护士们去活动室。个个，她觉得特可爱。
视线被白色衣角阻拦，她缓缓抬眸，迎上言格淡静眉眼，他问：“手好吗？”
“还给金子主人。”病人说完，有些慌张，“居然没拿金子打爆他头，是不是好？”
言格点点头，说：“拾金不昧，值得表扬。”
那病人如释重负地舒口气，孩子般欣喜地跑开。
甄意莫名其妙，小声问：“他怎？”
“知
“那你试试复杂问题简单化。”他说，“四个嫌疑人谁在中心位置，就从谁入手。”
“你说宋依？可她不配合。还好她通过测谎，不然她保护不别人，反倒被害死。”
他侧眸看她眼：“测谎结果只可做参考，不定准确。尤其不适合精神状况不稳定人。”
“但认为那天宋依表现挺准。”甄意又说，“吴哲现在情况……”
话音没落，有病人走上来，盯着言格，眼神愣直：“言医生，最近又做梦。真奇怪，这些天直没在梦里杀人。”
甄意思考后才知他在问脱臼事：“没那娇气。”
“脱臼和娇气有关系？”
“……”甄意无语，“来是想调查吴哲事。”
“他怎？”言格转身往前走。
“你……”甄意恶狠狠剜他背影，她明明在电话里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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