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疼吗？”她居然又
“真
？”她在绷带上戳
戳。
“……”
旁言栩默语：这下会痛吧。
“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留疤？”她关切。
“留不留都没关系。”
手指动动，想碰碰她脸。太久，太久，他还记得她脸颊触感，轻柔，滑腻。
很想，去触碰。
敲门声打断。三下。“是言栩。”他说。
下秒，言栩和安瑶起进来。甄意打招呼：“嗨，言栩。”
言栩原本选择性地只看言格，突然凭空被甄意点名，跟受惊吓小狗似猛地站住，黑眼睛直直愣愣看着甄意，处理几秒，木木地回应：“哦，甄意。”
“……”这种毫无科学依据说法她也信？言格适时动下手指。
“你醒啦？”甄意吓跳，像受惊小熊。他漠漠：“没，回光返照。”
还有心情说反话，看来好。甄意耷拉下头，坦陈错误：“对不起，害你为
冒险，错，请你原谅。”话说得像背书般诚恳，其实没点儿歉意，说到半便咧嘴笑，“你把怎
样都可以。”
“听上去还是你赚。”他看得出她此刻很开心，嘴角始终四十五度上扬，眼底眉梢笑意收都收不住。言格些许恍然，原来这样她就会开心。他倒不觉得冲进火场救她是多值得称颂事，但她竟开心成这样，笑得真傻。
手还被她握着，言格轻轻抽下，没动静。“怎不松手？”
“怎会没有？”她瞪眼，“留疤不好看。”
“哦。”他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
甄意笑：“不要紧，不好看也喜欢。”
“……”他想，她真是百转千回，自相矛盾。
没话说，甄意便托着腮盯着他纱布看，缓缓地摇头晃脑，好久都不无聊。想到什，她眼珠转，坏点子又来：“唔，好像戳出血。”
甄意不为难他，看过去：“安瑶。”
“嗯。”安瑶笑得很淡，不亲近也不疏远。
病房寂静下来。言格不爱说话，言栩自闭，安瑶也不说。
甄意却自在，边在言格手心画圈圈，边问：“手臂上烧伤还痛吗？”
“不痛。”
“在和你手说话呢。”她摸摸他手，像给动物顺毛。
“在这里，和它说什话。”他搞不懂她思维。
“对你说话你都不听啊，手连着心，这样你就会听进心里去。”甄意寻常说着，点不难过。
言格默然。他哪里没听，分明每句都听进心里去。如果她现在提问，哪年哪月哪日什时候她对他说什话，他不用思考就能精确地回答。
甄意摸着他手玩，心毫无预兆地动，低头在他手心印下吻。鼻息喷在他手心，湿润，潮热。他没动，也没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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