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芭比娃娃。”同样匪夷所思理由。有佣人皱眉:因为不喜欢娃娃就拿镇纸击打娃娃主人脑袋并掐死?
言格问:“看见芭比娃娃也会让你生气?”
“是。很生气。”
“为什呢?”
“看见漂亮东西会让生气,因为长得很难看。”她语调没有起伏,分明只有九岁,声音却点儿不稚嫩,说话也格外现实。
“那天爸爸妈妈没去接你,你认为他们去打架?”
“定是这样。”她很肯定。
言格沉吟半晌,缓缓问:“他们让谁去接你?”
司瑰和甄意对视眼,讶异。她们在看到视频那刻,和所有公众样愤怒震惊并声讨魔女恶劣行径,却没想过她为什这做,更没想过当时她监护人在哪儿!
“司机,”戚红豆抬起头,“还有……大姐姐。”
起网友对她谩骂“骄纵恶魔女”,她也觉得不可理喻,这样就能让她痛打路过小娟娟并把她踩进下水道?
“平时他们都是起接你放学?”
“不是。总是爸爸,有时候是妈妈。”戚红豆说,“他们都不来,就有问题。”
“什问题?”
“他们肯定在吵架,骂人,打架。”
甄意心不太舒服,听个九岁孩子这样直白地说出口,有些残忍。司瑰也安静下来,不知是不是气消。
“谁告诉你?”
“学校同学都说丑,取很多外号,还为编儿歌。”她不悲也不伤,却叫大人们心里堵起来。或许,他们原本有很多愤怒和质疑,此刻,却无从说起。
甄意眼睛有点湿,她知道同龄人眼神和话语会把人压死,她经历过。那次……只是不知言格还记不记得。是谁说过,学校是等级制度最森严地方,每个孩子心里都有把现实标尺,谁好看谁
夜晚别墅里,主人、佣人、警察、外人,各怀心思,客厅里静谧无声。墙壁上挂着仿梵高向日葵,灿烂黄色。
戚勤勤立在沙发背后,表情淡定。身职场套裙,头发绾成精致发髻,利落得没有丝多余头发。听到戚红豆话,她淡然承认:“那天是接红豆放学。”
司瑰:“你为什没看护好红豆?”
“去给她买冰激凌。”简单理由,却无懈可击。
言格问戚红豆:“艾小樱呢,你为什和她打架?”
“他们两个?”
戚红豆面无表情:“大人很可笑,总以为在孩子面前装没事小孩就不知道。可小孩感觉得到,什都知道。他们动作语言表情,孩子都懂,他们却以为们不懂。偷偷看过。看见他们扯头发撕衣服,对骂。”
所有人都静默。
“这种时候你会生气?”言格问。
戚红豆点头,仍然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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