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收拾心情，和言格过去找安瑶，还没到她身边，酒吧里忽然爆发出惶遽
尖叫声。
拨开人群跑去，许茜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呕吐，抽搐，痉挛，像正被抽筋扒皮蛇，大口大口鲜血从她嘴里涌出。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可血液不断从她指尖溢出。
甄意惊呆，以为这只会在电视里看见，以为人不会这样流血。
酒吧里尖叫不断。司瑰第
时间打
120。“救护车马上到。”
“拿毛毯和冷水袋过来。”安瑶蹲下去，把许茜扭曲身体掰过来放平，拨开她嘴观察口腔，回头看甄意，“把她下肢抬高。”甄意赶紧照做，发现许茜腿在发抖。
不禁打个寒战。
她像醉，朦胧中刚要闭上眼睛，重力来袭，她被双有力手摁回地面。
言格握着她肩膀，表情克制。他什
也没说，和她擦肩而过。
甄意怔秒，心突然空块，回身去追，把拽住他袖口。他回头，她张口，嗓子就疼，悲伤如潮水将她包裹，她是多张扬，多任性，可她不相信接下来要说话，会那卑微：“言格，你不喜欢
这样吧，是不是？”
时光仿佛回到八年前与他分别前夕，做自己喜欢和他喜欢，她在这两者之间彷徨纠结，把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几乎发疯。她微微笑着，声音却发颤：“今天晚上做切，你都不喜欢，是不是？”
安瑶接过毯子裹住许茜，把冷水袋敷在她左腹上部，扶着她头偏向侧，怕她呕出血液堵住气管。
周围人片混乱，只有她沉着冷静，说出话缓慢而有力：“许茜，不要紧张，抓住手，对。没事，没事。”
这里离医院近，救护车不到两分钟赶到。医护人员把许茜抬上担架，安瑶跟着快步离开，边走边急速道：“呕血量500cc左右，鲜红色偏暗，混有血块；带酒精气味，没有食物；病人暂时神志清醒；脉搏、血压下降；体温降低，甲床发灰，皮肤…
言格有些怔愣，侧过身来，轻轻摇摇头：“没有。”
说完，见她委屈模样，他不禁迁就地低头靠近：“甄意，认为，你这样子就很好。这就是你，别人都学不来做不到你。什都不用担心，什都不用改变，做你自己，就很好。”
甄意脑子蒙，不太相信这话是他说。直以来，她以为他对她很无语，以为他很辛苦地默默忍受她系列奇怪疯狂举动。
“没有要走，你不要误会。”他耐心地解释，温热手掌轻轻覆上袖口上她手，握握，才缓缓拂开，指另个方向，“安瑶那边出点事儿。”
甄意愣，回头看。那边，许茜不耐烦地把安瑶推得撞到墙上，走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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