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钻进他薄T恤,轻轻抚摸着他腹部紧实肌肤,带着丝困倦慵懒,问:“以前,们是不是做过制造言婴宁小朋友事?”
“……嗯。”
她唇角弯弯,说:“言婴宁小朋友表示,她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清醒些,缓缓睁开眼睛,“……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难怪那美。”她轻轻地说。
她蒙蒙地看着,想起有次无意间听到他和言栩说话。他说,真正爱情需要等待,谁都可以说爱你,但不是谁都能等你。
纵使失去记忆,甄意也知道他们之间爱情是绝望中等待与苦守。
她还记得两个月前听到言格妈妈和他说:“要这样直包容她吗?言格,她受伤,需要包容。可包容是个很累姿势,谁都承受不多久。”
午后清风拂面,叫人慵懒,是小憩好时机。
她搂着他,昏昏欲睡时,睁开眼睛望,望见纱帘外露台边,几株高高蓝花楹树。
四月末,花开正盛时节。
没有叶子,树繁花,淡紫色,深紫色,开满整个世界,映衬着浅浅天空,美得好似人间仙境。
“那是蓝花楹?”她在他耳边问,上次他告诉过她。
熊似。
他早习惯她张牙舞爪睡觉风格,不会因此睡不着。
只是,他知道她怕热,出于她午睡舒适度考虑,问:“这抱着,不觉得热吗?”
“不会啊。”她满不在乎,“而且,就算热,也可以忍着。”
“……”他无话,合上眼睛。
那次,言格没有回答。面对各种各样质疑,他从来不回答,不争辩,只有行动。
甄意心温暖得像化开春水,不经意往他脖颈间靠靠,感受着他脖子上均匀而有力搏动,心里浮上丝亲昵悸动。
分明是初夏,天气凉爽,可她觉得有些热。
“言格?”
“嗯?”他合着眼,嗓音散漫。
“嗯。”他闭着眼睛,安然而闲适,有些睡意。
她愣愣看着,又嘀咕:
“蓝花楹有花语吗?”
“有。”
“是什?”
露台上有山风吹进来,掀起千草色纱帘,清清凉凉。
“唔……”甄意咕哝,“是不是要把你挤掉下去。”
“没有。”他温润道,“你睡觉总是习惯占很大块。”
她瘪嘴:“那当然,要翻身,还要伸懒腰啊。”
“知道。”他应着,语气中似有极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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