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看下时间,说:“先把你送过去。”
“不用,可以约何塞起。”
“你先约他过去,也去看看那边情况。要是不太好,你别待太久。最近仓迪太乱。”
“好吧。”宋冉爬上摩托,搂住他轻笑,小声啧啧,“这不放心。你把装你兜里好。”
声音虽小,但李瓒听到,他微扬起唇角,发动摩托:“倒是想。”
他与她对视,眸光渐深,好半天才淡淡笑问:“你这看着干什?”
她忽咧嘴笑:“不是说你,别自作多情。在说本杰明,说萨辛。”
阳光洒在她白皙脸上,有种干净清透美感。他要笑不笑,忽然就伸手拧下她脸。
她摸摸脸颊,小声:“你知道刚才为什看你吗?”
“为什?”
侣挽着手进店铺,咖啡馆里还有人在看书写字。
过去整整五个月,他都没见过这样街景。再普通不过街景。
他说:“是啊,这条街道很漂亮。”
在平凡生命和琐碎生活面前,战争、对错、正反,又有什意义。
鲜活生命,胜过切。
不到十分钟,两人到郊外难民区。
这边又是另番景象。没有大道,全是纵横交错小街小巷,聚集多是从南城迁移过来人们。巷道拥挤脏乱,垃圾遍地。窄路两侧挤满小商小铺,晾衣绳凌乱地割裂天空。小店虽多,生意最好却是职业中介所,门口排满长队。在战争中
“忽然发现你好像比以前成熟点。”她拿拇指和食指丈量出细微距离,“就这点点。”
李瓒说:“人还能越活越回去?”
正说着,刚才接受采访中年妇女经过,再次碰上,她给宋冉提供新消息——其实仓迪城内仍有始终支持z.府军反抗反军年轻人们,他们地下组织在几个街区外难民区。
宋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素材,问清楚路线后,准备出发。
中午十二点半,宋冉问李瓒:“你现在要走吗?”
宋冉调着三脚架上机器,说:“上学时候,们世界史老师就说,人本质上是环境俘虏。大部分时候,人都会选择做顺民。这无可厚非,因为往往在重大事件变革面前,个体力量是微不足道。”她微笑,“不过,因为这样,也更感动。”
“感动什?”李瓒侧眸,发现她头发长长,自然就挑丝碎发别在她耳边。
她望住他。阳光下,他脸庞如既往干净温和。
她说:“感动总有些人能够逆着生物本能去做些很艰难事,去选择条很艰难路。让人看到比生命还要更伟大光。”
她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黑亮瞳孔里映着他影子,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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