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上，风吹树动，雀儿正在树梢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
“那……如果下辈子做人呢，你想过什
样
生活？”
“现在这样。”他答。
“
希望你过……”宋冉转转眼珠，拿过
张字条，写
几个字，递给他，“这样。”
李瓒接来看：
他鼻子蹭蹭她：“好。”
月染轻纱，夜无梦。
第二天是国庆，天气格外好。
天蓝云白，田野无边。
新闻说国庆高峰，多处景点人满为患，高速路上拥堵成灾。
“嗯？”他迎着她目光，心口发热起来。
她轻轻翻身，覆在他身边，手指抚上他胸膛，嘴唇轻吻他唇瓣，喃喃低语：“想你……”
他吻着她唇，稍稍侧身，将她拢到怀间。
十指交握，摁在枕头上；她摸到他指根戒指，光滑圆润而坚硬，带着他身体温度，炙热；她微阖上眼，脚跟轻蹬着床单，和他交缠摩挲。她难耐地仰起头，呜咽出声嘤咛。他隐忍而粗沉喘息声落在她耳边，薄被摩擦出唰唰暧昧声响。他身体气息，炙热，浓烈，将她裹挟包围。她亦柔软，湿润，像温热水。越沉越深，愿不复醒。
月光笼在薄纱之上，轻柔，如个梦境。
节庆出游人开着车挤上高速。
他们逆着车流，路畅通无阻回乡下。
秋天要来，风吹树叶簌簌下落，扑在挡风玻璃上，稻田已开始泛黄，再过段时间，又是番秋日好风光。
回到家中，夕阳已落。
落地窗外，田野尽头，天边片姹紫嫣红晚霞。
“美酒轻裘，挑灯走马，生无牵挂。”
他唇角牵起，悠然笑。
宋冉关电视，端壶热茶放上书桌。
李瓒靠在椅子里晒太阳，吹着把口琴，是她听过天空之城。
口琴声悠扬，她捧着杯茶慢慢饮。窗外田地里，稻子露出嫩黄颜色，柿子树上结果儿，荷塘中落叶衰败，几只鸭子在塘里扑腾翅膀。
李瓒曲吹完。宋冉望着南飞大雁，忽说：“阿瓒，下辈子想当只鸟儿。不要南飞。小麻雀就好，生都待在个山头。”
他说：“那就当棵大树。”
她伏在他怀中，阖眼安睡，面颊上还残留着片片潮红。
他歪着头，薄唇轻触在她鼻尖，低垂睫毛在眼帘下留下道阴影。
“阿瓒，”她忽在梦中呢喃。
“嗯？”他微醒，嗓子里闷闷声。
“等过两年，们生个小阿瓒好不好？”
洗完澡，暮色沉沉。
宋冉拉上窗纱，早早陪他上床睡觉。
“今天累？在外头跑天。”她钻进薄被。
李瓒淡笑着阖下眼，说：“不累。”
她于是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些，眸光带水：“阿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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