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心也太狠,”玉绯恨恨道,“幸亏郡主你没跟他私奔!”
胡说八道。以师父功力,记下去敲得她魂飞魄散也易如反掌,哪里只会是这些皮外伤?然而她也懒得解释,只是翘着脚催促:“快上药!唧唧歪歪那多干吗?不许再提这个人,听到吗?”
“是,是。”玉绯怕郡主伤心,连忙闭嘴。
伤药上完之后,背后顿时片清凉,她不敢立刻披上衣服,只能趴在那里等着药膏干掉。无聊之中,想起父王正在来抓她回去路上,心里越想越苦闷,忍不住大叫声,抓起面前金杯就摔出去。
她已经十八岁,早就是个大人,为什就不能按照自己想法来选择人生?只因为是赤之族郡主,她自由,她婚姻、她生幸福,就要这样白白地牺牲掉吗?
玉绯吃惊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还能是谁?”朱颜没好气,“师父呗!”
“啊?他,他就是大神官?你以前去九嶷山就是跟着他学术法?”侍女惊疑不定,看着外面乘风而去清俊男子,忽然间啊声,似乎明白过来,“郡主难道就是为他?”
“啊?”朱颜张大嘴,时愕然。
然而玉绯却是满脸恍然之色,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是为这样男人,倒也值得!确比柯尔克亲王英俊多——可是,他现在为什又打你顿,自顾自地走?难道是翻脸不认人,不要你吗?”
这样比起来,她和那些鲛人奴隶又有什区别?
做梦!她才不会真屈服呢!
那个金杯飞出帐子,忽然凌空顿住,仿佛被什无形网拦,“刷”声反弹回来,几乎砸到她脸上。朱颜光着背趴在白狐褥子上,被水溅脸,愣半天,反应过来后只气得破口大骂。
是,师父大概是怕她用纸鹤传书之类术法去搬救兵脱身,干脆就在这里
自言自语到这里,玉绯顿顿,又叹口气:“不过师徒相恋,本来也是禁忌……唉……”
“……”朱颜刚喝口水,差点全数喷出来。
这群丫头,年纪和她差不多,想象力倒是匪夷所思。但是……且慢!被她这说,按这个逻辑解释这几天事,似乎也合情合理?如果父王狂怒之下怪罪她,要不要就用这个借口顺水推舟呢?反正父王也不敢得罪师父……
啊呸呸!想什呢?刚刚被打得还不够吗?
她有气无力地在白狐褥子上翻个身,呻吟着让玉绯来给她上伤药。玉绯从外面拿来药酒和药膏,小心翼翼地撩起她衣襟,忍不住惊呼声——郡主肌肤雪白如玉,纤腰如束,可是从背部到大腿却都红成片,肿起来有半指高,每记抽打痕迹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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