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
神色，朱颜连忙哄他：“别生气
……刚才是
不对。你小人不记大人过，别让摔死在这里，好不好?”
苏摩停片刻，最终还是转身走回来，伸出细小手臂，用力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面无表情地把她送回榻上，转身就走。
“哎!”朱颜连忙
把拉住这个孩子，好声好气地说道，“刚才心情不好，对你乱发火，对不起，请你原谅。”
苏摩只是冷冷斜她眼，问：“为什
心情不好?”
“因为……因为……”朱颜说句，停顿半晌，声音有点发抖，“你知道吗，最喜欢那个人，他死!”
没话找话，“是盛嬤嬤让你拿来给吗?”
那个孩子没有回答她，只是弯下腰，细心地吹去糕点上沾着尘土，放回那个漆雕八宝盒然后直起身子，转身就走，也不和她说句话。
“喂!”朱颜急，跳起来把拉住他，“和你说话呢!”
苏摩却只是看她眼，又转过头去往外走。
“喂!不许走!”她怒，把抓住这个瘦弱孩子，用力拖回来，“小兔崽子，和你说话呢，闹什脾气?”
“你说是那个鲛人吗?”那个孩子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变幻，有些吃惊地问，“他他死?”
“是啊。”朱颜咬牙点点头，终于哭出来。
这次她没有作假，是真哭得痛彻心扉，时间连停都停不下来。苏摩怔怔地看着她哭泣样子，脸上露出不知所措表情——仿佛有点惊讶，又有点畏惧，手臂动动，摸摸她肩膀，却又放下。
孩子似乎也不知道说什好，许久才开口，声音细细地说：“最喜欢人死?那应该真会很难过吧……就像……就像阿娘死样，会让人觉得……虽然这世上那大，以后却只能自己个人活着。”
那句话简直是直插心肺痛，那刻，朱颜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不想和你说话。”苏摩冷冷道，用力挣开她手，“烦死，滚开!”
没想到自己说话这快就被原封不动地反弹回来，朱颜不由得噎半晌。眼看那个孩子朝着外面就走，她连忙往前步，想把他拉回来——然而重伤之下昏迷半个月，哪里还有点力气?她刚迈出步，只觉整条腿仿佛是醋里泡过那酸软顿时便踉跄下，重重跌在地上。
那孩子已经走到门外，回头看到她狼狈样子，不由得停下来。
“好痛!”朱颜连忙捂着膝盖嘀咕声，“痛死!快来扶把!”
“……”苏摩停顿下，回身看她眼，眼神如同只受过伤小兽警惕地望着人类，正在迟疑要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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