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看着他：“你……你真
是
高祖父吗?”
渊垂下
眼睛，似乎犹豫
瞬，反问：“如果说是，你会不会觉得更容易放下点?”
朱颜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渊却是摇摇头：“不，不是你高祖父。和曜仪没有孩子。鲛人和人类生下孩子概率并不大，即便生孩子，孩子也会保持鲛人族明显特征——你不是后裔。曜仪孩子，是从赤之族同宗那里过继来。”
“啊……真、真?真不是你孩子?”她长长松口气，嘴角抽动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渊看着她复杂表情，叹口气，拍拍她肩膀：“不过，看着你长大，对你感情，却是和对自己孩子般无二。”
她只觉得恍惚，心里乍喜乍悲，时没有回答。
马，低喝：“下车!”
朱颜脑子片空白，就这样被他拉扯着下战车。渊拉着她转到个僻静无人街角，指着前面路口，道：“好，到这里就安全——趁着现在人还不多，你马上回去吧!”
“啊?”她愣下，思维有些迟钝。
“天亮之前，马上回赤王府行宫去!”渊咳嗽着，字句地叮嘱，“记住，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今天晚上出来过，不要给赤之族惹来任何麻烦——忘记，从此不要和鲛人、和复国军扯上任何关系!”
“可是……你怎
办?师父还在追杀你，”她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打不过师父!”
渊轻轻拍拍她，叹口气，虚弱地咳嗽着：“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再见，小阿颜。”
他眼眸还是如童年温柔，身戎装却溅满鲜血，刺目鲜红提醒着她切早已不是当年。他最后次俯身抱抱她，便撑着力战后近乎虚脱身
“战死沙场，其实反而是最好归宿，”渊声音平静，神色凝重地对她说这番话，“阿颜，和你师父为各自族人和国家而战，相互之间从不用手下留情，也不用别人来插手——哪怕有天杀他，或者他杀，也都是作为个战士应得结局，无需介怀。”
“……”朱颜说不出话来，眼里渐渐有泪水凝结。
“再见，小阿颜，”渊抬起手指，抹去她眼角泪水，声音忽然恢复童年时那种温柔，“你已经长大，变得这样厉害——答应，好好地生活，将来要成为不起人，过不起生。”
“嗯!”她怔怔地点头，眼里泪水颗接着颗落下，忽然间上前步扯住他衣服，哽咽道：“渊!……还有个问题!”
渊放下手，原本已经转身打算要走，此刻不由得回过头来看着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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