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别哭，这、这真是最好结局
……”时影声音低沉，缓缓道，“你看，
终于做完该做事——为空桑斩除亡国祸患，而你……也终于做完你该做事——为他报仇。们之间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这
世……两不相欠。等来世……”
他轻声说着，眼眸渐渐暗淡下去，语音也慢慢低微。
等来世什
?来世再见?还是永不相见?
在那刻，朱颜脑子昏昏沉沉，茫然地想着这个问题，直到再也听不到下面答案，直到怀里人猛然沉，往后倒去，才忽然惊醒过来。
“师父!”她整个心也往下猛然沉，脱口失声，“不要!”
当她伸出手抱住那个骤然倒下人时，怀里那双眼睛已经闭上，再也没有丝光亮。任凭她低下头，用力地摇晃着他，他再也动不动。
“师父!”她撕心裂肺地大喊，“不要扔下!”
他在她怀里，并没有回答。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却也永远都不会回来……那个在她八岁时就牵起她手、承诺过永不离开人，最终还是留下她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独自走向远方。
他面容是平静而苍白，就如此刻已经微亮，却没有日出早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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