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呢？”
北冕帝喉咙中咳咳作响，似乎竭力挣扎着，想要说出什话来。
“你想说什？”大司命却是笑
起来，看着垂死人，“求
救你？还是求早点杀你？”
这个仙风道骨老人，在此刻脸上表情却是奇特，似是邪恶，又似是怜悯，俯视着被困在病榻上胞兄，摇头叹息：“抱歉，阿珺。虽然你病入膏肓，却还要留着你命有用——”
北冕帝在病榻上急促地呼吸，喉结上下滑动，却是
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那小东西，淡淡，“看来，她不是想要你命，只是想要控制你神智罢。真是个厉害女人啊……”
说到这里，大司命忍不住讽刺地笑起来：“边给你用起死回生大补方，另
边却给你下降头蛊——她这是打着如意算盘呢！万救不回你命，就把你做成可操控傀儡？这女人，倒是有本事。”
昏迷里人身体又颤抖下，气息转为急促，眼球急速地在眼睑下转动。
“这些蛊虫已经养到那大。看来，她至少喂你吃三次药吧？”大司命看着地上那只头发丝大小蛊虫，冷冷，“幸亏及时识破，不然，阿珺，你真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差点忘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办。”大司命从怀里拿出张纸，却是早已写好奏章，放到帝君面前，“来，既然救你命，你先替签这个。”
北冕帝睁不开眼睛，只能缓缓地摇着头。
大司命仿佛知道他心思，冷笑：“怎？你想知道这上面写是什？呵呵……放心，是个好消息：你嫡长子想要还俗，需要请求你同意。”
“……”半昏迷之中北冕帝猛然震，不知道哪里来力气，眼睛竟然微弱地睁开
说到这里，大司命叹口气，只手托起帝君，在胸口膻中穴上划个符咒——流出来血迅速地减缓，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
北冕帝急促地喘息，脸色惨白，嘴唇不停地颤抖。
“好，现在没事，你不用急。”大司命俯下身，用丝绢轻轻擦拭着帝君七窍里沁出血迹，语气温柔，“放心，可不愿意你落到那个女人手里……堂堂空桑皇帝，就是命当该绝，也轮不到被那个女人操控吧？”
北冕帝吐出毒血，呼吸平顺许多，然而依旧无法睁开眼睛。
“唉……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病重以来，朝廷上下都在勾心斗角？你妻子，你儿子，你心腹大臣，六部藩王，没有个不各怀心思，又有哪个是真心为你好？”大司命叹口气，坐在胞兄榻前，“阿珺，空桑在你治下虽然日渐奢靡堕落，但你好歹也不算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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