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维护那个鲛人,她表情是如此不甘而绝望,近乎不顾切。可他呢?当时他只是愤怒于她居然敢质疑自己——是,他怎会错?他是独步云荒大神官,从出生到现在直俯瞰天地、洞彻古今,还从没有错过次!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自负,他才意孤行将错事做绝,终至无可挽回!
时影将头深深地埋入掌心,说不出句话。
大司命在旁看着,轻轻伸出手拍拍他肩膀。然而那刻,老人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不由得心生
那久以来,他还是第次亲口承认自己错!
“不,你没有错!”大司命把抓住他衣襟,死死盯着他灰冷眼眸,厉声,“影,你千万不能认为自己错!——旦你对自己失去信心,你就真败!”
“可是,”时影苦涩地喃喃,“错就是错。”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生平第次,他居然错?自己如此竭尽全力、不惜牺牲自己生命乃至阿颜幸福,让双手染满鲜血。然而这件事,到头来、居然还是错?
多愚蠢,多可笑啊……他生无错、却在最重要事情上错!
已经赫然在目。
“不……”他眼里露出不可思议表情,喃喃,“不可能!”
“在你杀死止渊之后,那片归邪还在原位置,并未消失,甚至不曾减弱。”大司命凝视着他,字句,“实在不想告诉你这个消息,影——虽然你竭尽全力,但是,很不幸,你尝试失败。”
“……”时影脸色变得死去样苍白,身体晃下。
房间里,时间沉默得几乎令人窒息。
错得万劫不复。
如果阿颜知道,又会怎想?他……又有何脸面再去面对她?
“可是,即便海皇重生事是真,那个人也未必就是渊啊!万……万
是你弄错呢?旦杀错人,就再也无法挽回!”
那个时候,她就曾对着他大声说过这样话。
“是吗?”不知道过多久,时影才开口,语气里竟然有种溺水之人濒死虚弱,喃喃,“那说来……海皇血脉……依
旧还在这个世间?杀止渊……竟是杀错?”
“不,你当然没有杀错!”大司命断然回答,“那个人是复国军左权使,鲛人叛军领袖——你替空桑诛杀这样个逆首,点错都没有!”
“可他并不是海皇血脉。”时影摇头,低声,“……弄错?”
那个“错”字,几乎有千斤重,但他终于还是亲口说出来。作为独步云荒术法天才,他自幼深窥天机,几乎从未有过次错误判断——二十几年日积月累胜利,逐渐造就他从不容许别人质疑自己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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