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风光无限慕容家,也有那多不为外人道苦衷。也难怪,在空桑人天下,个外族生存至今已然不容易。更何况慕容家掌握着云荒最繁华富裕城市,怎能不让那些藩王帝君垂涎欲滴,都想分杯羹呢?
“不知道公子这几年是怎撑下来。如今他渐渐连都疏远,有事业只和那帮心腹家臣商量。”枫夫人轻声叹息,“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但是却总觉得他目前在做事情必然非常危险。”
“危险?”殷夜来微微怔。
“是,”枫夫人语气非常奇怪,“总觉得慕容家就要大难临头。”
这样预言,从这个面色苍白、沉默寡言苍老女人口中说出,有种令人不寒而栗味道。殷夜来怔下,却只是笑笑:“夫人多虑吧?连两百多年前那场中州人大灾难都奈何不慕容家,如今又怎会有过不去难关?”
着管家穿过后院来到侧门口,软轿在门外深巷雨里静静等着。秋蝉让小姐留在廊下,自己先冒雨快步过去掀开轿帘,整理好垫巾。
殷夜来和枫夫人站在廊下,相对无言。
正当殷夜来准备走向轿子时,却突地听到镇国公府大总管在身后低声道:“城主准备向广漠王女儿求婚。”
“是?”殷夜来不由自主停住脚步,怔怔,复又微笑,“是九公主琉璃吧?实在是桩门当户对好姻缘──恭喜。”
枫夫人定定看着她:“老实说,很为公子担心。”
“家有家难处,不足为外人道。”枫夫人叹道,“所以无论如何,都请姑娘不要怪他。公子身上背负东西实在是太多……他身不由己阿!”
那边秋蝉早已整理好轿子,唤声“小姐”。殷夜来不便多呆,便撑开雨伞走过去,回头微微笑,低声道:“谁都身不由己,夫人。”
初冬,外面细雨霏霏,长短敲击着琉璃瓦和青石台,仿佛有人在时光深处低吟着
“哦?”殷夜来嘴角浮出丝笑,“枫姨多虑吧?”
枫夫人叹口气,目光里满是忧虑:“你别看公子现在看起来冷静沉重,做事也果断,但是,觉得在他内心里……唉,其实还是个孩子阿。在关键时候,总是做不决断。”
“是?”殷夜来淡淡应句
“这样子他,如今却坐到镇国公位子上,日夜和群豺狼为伍,实在是让人担心。”枫夫人摇着头,压低声音,“不瞒你说,老爷去世时候,慕容家被空桑六王巧取豪夺,早已只剩下个空壳子。这几年全靠着公子才苦苦支撑下来,总算没有闹得家破人亡,毁镇国公名声。”
“是?”殷夜来眼神变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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