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蝉不样,她是奉白帅密令留在楼里,明里侍奉,暗里却监视着小姐举动。如今殷夜来忽然不见踪影,只怕落在她身上责罚不会轻。
在慌乱整夜之后,春莞筋疲力尽地回到空空楼上,随便往床上看,却失声叫起来──低垂帘幕里,殷夜来正在静静地沉睡,细密睫毛覆盖在苍白眼睑上,如此宁静安详,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般。
春莞愕然地看着没事人样小姐,不敢问她夜里到底去哪里。然而,细细检点挂在架上舞衣,却见白练微微濡湿,端赫然缺失粒金铃。
“天亮?”听到金铃响动,殷夜来睁开眼,眼神清亮如明前之茶,对着吃惊丫鬟浅浅微笑,“今天应该没有再下雨吧?”
“赶快准备洗漱妆容──今天要去海皇祭上献舞,不是?”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做生意最重要是保持钱和货流畅?
慕容家已经是个空壳子,虽然有房契和丹书铁券作抵押,可是谁敢真去收镇国公房子?万这笔款子成烂帐,两百万金铢下子被压在那里,整个裕兴钱庄金钱流就会断裂──裕兴钱庄总店在叶城,做是叶城里那些外地大商贾生意。接下来很快就是年底,很多在钱庄存钱客人都想起程返回中州,必然要来提取款项。
到时候若没有充足金铢来支付,只怕钱庄崩溃只在短短数日之间!
如今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既然契约已经签署,也只能想着如何修补后果──为今之计,只有即刻从裕丰、裕隆两家调集钱款去往裕兴,以应对这次潜在危机。然而,三大钱庄各成体,如果不是他这个隐形主人出面,横向调集资金互助根本是无法实现。
他越想越严重,来回踱步。旁边美人只看得眼晕,生怕这个面色黑沉、坐立不安胖子动不动又要发火,谁都不敢说句话。
十月十五日,清晨太阳如旧升起。
远远望去,笼罩在叶城上方那片乌云终于散开,结束多日阴雨。
在房间内反复走到第十七遍时候,清欢终于下决心。
“来人!给备马去!”他把帐簿收回怀里,对外面大喝声──看来这个觉是没得睡,必须连夜起程赶回叶城处理这件事!处理完再去狷之原。
来回也不过耽误天工夫而已,龙这个家伙也不会把自己给吃吧?
昨日半夜里,睡在床上殷仙子陡然失去踪影,令星海云庭上下忙晚上,却无所获。她走得如此突然,悄无声息如朝露蒸发。随身钱物又分文未动,只穿走那袭舞衣,仿佛是从黑夜里骤然消失。
侍女们都是脸色苍白,其中春莞更是紧张而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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