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彼云荒。
故国无处归兮，
永无或忘！
天莽莽兮海茫茫，
国有殇兮日无光。
“
们中州人有
句古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所有男人都渴望完成
人生目标。”穆先生忽然长长叹
口气，黯然，“没有家。在这方面，实在是很失败啊……没有白帅那
好运气，生都没有遇到过肯为出生入死女人。”
他笑笑，低声：“如今跳过中间那步，只期待最后结局——治国，平天下。白帅是恩人，会竭尽全力地把他推上最高处，绝不能让任何人击倒他！”
这句阿芒听得懂，眼里顿时也放出光来：“才！”
“返回西海密使已经连夜出发，骁骑军那边是否已经开始秘密调集人手？”感慨只发瞬，穆先生拂拂衣襟，转身登舟，“们时间不多。白帅进京已经快天，估计帝都里那些人耐心要耗尽——快，们立刻去和骏音统领会合！”
“是。”小舟上年轻人肃然回答，抬起右手按住左肩，“骁骑军誓死效忠白帅！”
如块铁板。今天忽然说出这些，是受什刺激？
“后来呢？”他不知道怎接对方话，讷讷。
“后来？没有后来。”穆先生淡淡，“后来就不再相信女人。”
阿芒停顿片刻，知道对方不愿意再说下去。但毕竟是年轻人，还是忍不住不知好歹地问句，“那……先生发迹后，她回来找你？”
“没有，”穆先生笑声，“覆水难收，她早已弃如鄙履。反而是去找过她。”
魂归来兮，且莫彷徨！
在遥远西海上，有歌咏如潮。那是群素衣人们，在面向大海东方唱着挽歌，哀悼他们在海皇祭上被杀同胞。个穿着白色长袍女子站在队伍最前面，双手合起，垂下眼睛领着众人唱着挽歌，面容哀伤而沉默——
那是巫真织莺，元老院十巫之。
数天前，消息
葬于高山之上兮，
望故邦。
故邦不可见兮，
沧浪浩荡！
葬于海波之上兮，
“……”阿芒抓抓脑袋，不知说什好，“那最后……”
“她死。”穆先生冷冷回答，“连同那个*夫。”
“什？”年轻人失声。
“当然是杀他们。其实不在意她红杏出墙，毕竟从来不指望女人能忠贞可靠——但她不该杀孩子！”穆先生冷冷，语气肃杀，“杀人要偿命，这是规矩。”
“……”阿亡愕然地看着这个冷峭清瘦中年谋士，对方负手站在那里，身青衣在江水上翻飞，如只青色孤独老鹤——那瞬，年轻人在他身上感觉到种可怕力量，让人觉得心底森冷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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