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稳定如岩石,眼神深广,有着令人安心力量。
清晨。殷夜来从沉睡中醒来时候,觉得头有些沉。将醒未醒时候,身上有飕飕冷意,令她不自觉地微微蜷起身子,下意识地朝着身侧靠去。然而,当她依偎过去时,衾枕那侧却是冰冷。
那瞬,仿佛有股冰冷寒流从心底流过,她骤然清醒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便伸出手去摸索着身侧——不出所料,枕边已经空无人。
“墨宸?”她脱口唤,蓦地睁开眼睛。
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身侧枕上也已没有温度,甚至没有睡过人痕迹。殷夜来怔怔地看着空荡荡床,不自禁地打个冷颤,有种莫名不详预感。头还是很疼,眼前似乎有层薄薄雾,正在慢慢地散。
个除谁也不知道地方。”他看她眼,轻声:“你如果杀,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们。”
“当啷”声,她手软,刀落在地上。
“你……”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憎恨和不解,“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叹口气,“可能你不相信,但只想保护你。”
“保护?”她失声冷笑起来,指着满地尸体,筋疲力尽地怒斥,“明明是你把们送到这个地方来!明明是你设计这切!”
“春菀?”她低声唤,“秋蝉?”
没有个人回答她——那两个随时听从她召唤贴身侍女呢?
殷夜来回过头扫眼,忽然惊,在榻上瞬地坐起,睁大眼睛。不……不!这不是她在非花阁卧室!这是个密闭空间,长不过丈,宽不过六尺,朴实无华。地板和墙壁都用种奇特非木非革材质做成,密不透风。
在这个空间里,除她床榻,其他切都是陌生。
殷夜来拥衾坐起,惊讶地四顾——昨天脱下衣裙和鞋袜都还好好放在床下,然而房间陈设完全变。唯有床尾挂着个精致架子,架上白色鹦鹉顽皮地荡着秋千,看到她醒来,歪着头用乌溜
“是,是……对不起。”他喃喃低语,伸手将不停挣扎她拥入怀里,“不过,发誓,从今天开始绝不会再有这样事情……定会保护你和你家人,任何人想要伤害你们,都必须从尸体上踩过去。”
他语气是如此诚挚和歉意,令她怔住。
“连你叫什名字都不知道。”片刻,她才喃喃,“你是谁?”
“白墨宸。”外面杀戮还在继续。经过这深宫里场激斗,天亮后这云荒便要换人间。在血腥黑夜里,那个男人站在豹房里,伸手拥住她单薄肩膀,轻声,“走吧!趁着鹤绂他们还没到,赶快跟离开。
“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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