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琉璃喃喃，“不大对劲。”
地下
那
场屠杀转眼结束，在东方清倒下那瞬，琉璃感觉到身边慕容隽剧烈地震
下。她以为他会忍不住冲动地做什
傻事，连忙上去拉住他衣袖，然而，慕容隽毕竟还是没有动，只是在高空低下头，看着自己下属被屠戮殆尽，没有说句话。
“血代价……”慕容隽望着脚上大地，喃喃，“成王败寇。既然白墨宸还活着，那，就要轮到
们付出代价。”
“代价？”琉璃讷讷，顿下，似乎陡然明白过来，失声，“你要杀白帅？为抢女人？——天啊！你就算为救出殷仙子，也不能放火烧皇宫呀！”
慕容隽苦笑下，不置可否。这个九公主心思简单纯净，哪里能明白这复杂权谋争斗。此刻，他甚至连解释力气都没有。
琉璃飞起。忽然坠落后又被提上云霄，然而慕容隽却似乎没有丝毫惊讶恐惧，甚至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失去魂魄。
“你……你怎？”琉璃有些不安。
慕容隽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将双手覆盖在脸上，默然许久，才长长地叹口气：“毕竟还是输……”
“输？”琉璃愕然，“你是说你没救出殷仙子？”
慕容隽微微摇头，似是再也不想解释什，只是垂下手，指向地面。琉璃探头往下看去，忽然“啊”地惊呼声。
“殷仙子呢？”琉璃追问，“你找到她？”
“……”慕容隽没有回答，辰角缓缓露出种让琉璃冷彻心肺笑容来。他仰起头。漠然地看着乌云上刺眼阳光，瞳孔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你笑什？”琉璃失声，有些不详预感，“她在哪里？
在他们刚离开不久，地面上就已经出现场大屠杀！镇国公府那行人被骁骑军包围，无数支利箭急射而来，转瞬射杀所有人——宫门不过在十丈之外，但那短短距离却仿佛是鬼门关，没有个人可以活着离开。
“那个人是谁？”琉璃指着杀场里个策马驰骋人影，“好狠啊！”
在那个人杀过之处，被刀断头尸体纷纷倒下，鲜血溅满身，从半空看下去也是殷红可怖，分外刺眼。琉璃只看眼，心里就隐约腾起种不详感觉。这个人身上，似乎有种奇怪黑暗和狂热。
“白墨宸。”慕容隽轻声，语气冷酷而空洞，“他居然没有死。天意？”
“白墨宸……”琉璃缓缓念遍，这个名字曾经在殷夜来嘴里吐出——那是殷仙子男人，空桑主帅，在世人口中是个强大、自制、重情重义、言出必行军人。然而此刻，这个满身是血驰骋在尸骸里人，却疯狂得宛如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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