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大
嘴，却说不出
个字。
他……他在说什
？羲铮与自己成亲，难道也是迫于父母
压力和元老院命令？——可是，羲铮是如此内向而寡言人，平日几乎从没见他和其他女人说过什话。他所爱女人又会是谁呢？是那些曾经和他并肩战斗过女战士？还是……
她忽然间脱口：“是凝？”
羲铮震下，脸色变，却没有否认。
他这样缄默态度，让她想起不久前在发现凝被刺杀时候，他二话不说就扔下自己，抱着那个鲛人飞奔前去找巫咸大人求医。当时他脸上关切，简直和自己看到望舒被刺时候模样！
那里，整夜没有动过动。
日光从窗棂照进来，映照得这个房间片金红喜庆气息。夜未睡，织莺觉得全身都僵硬，不由得从摇晃流苏后偷偷抬眼看下羲铮，而对方只是坐在那里，双目微垂，没有说句话。
她想说什，却又觉得无从出口。
昨夜，在处理完望舒遇刺事情后，元老院还是赶在子夜前为他们举行婚礼。然而，羲铮全程却都是默默无语。就算是酒宴结束，宾客散去，到两人独处时候，他也没有说句话。织莺从小和他起长大，视他如长兄，从不敢在他面前任性。此刻当然也不敢自己个人去休息，只能在那里陪他默默地做整夜。
“你去休息吧。”当阳光照到他们衣襟上时候，身边那个沉默男人忽然开口。她震下，有些手足无措。
——是，除那个鲛人——凝，还会有谁？她是唯和他朝夕相处女子，是他在血和火战场上唯伙伴。
早就听说过传言，自从九百年前开始，那些铁血战士都往往会爱上驾驶风隼鲛人，因为她们美丽、温柔、忠贞、容颜百年不老，有着陆地上女子所没有切——可是无论怎样，凝都已经是个垂暮鲛人啊……是因为她绝
“
要去巡逻。”他站起身来，除掉外面婚礼穿礼服，她连忙上前，从衣架上拿下他平日穿戎装，准备服侍他换上——然而他只是默默看新婚妻子眼，从她手里拿过衣服，没有说句话。
“羲铮……”她看着他走出门去，忍不住低低唤声。
他停下，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她却愕然不知所措。他为什要说对不起呢？所有错，都在于她——她在婚礼前所作所为，不仅令他在外人面前丢脸面，更是伤透他心。此刻，他为什反而要对自己说对不起？
“无论怎样，实在无法拥抱个自己不爱女人，”羲铮却背对着她，低声道，“你永远只是妹妹，爱，是另个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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