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抬头,没有落款,但是上面字迹便是天地间独无二证明。笔划,锋芒毕露,仿佛道道长戈利剑,似要刺破纸面直跳出来,令他血流加速无法呼吸。
十年……被卷入那次残酷宫廷内乱之后,昔年震动天下北越组织早已残破零落,再无幸存。蜗居这个穷乡僻壤那久,就当他几乎以为自己将要平静地老死在这个村庄时,张轻飘飘纸,将他余生从此打破。
他知道那个人是谁——是,那个昔年叱咤天下北越雪主,居然还活着!
怎可能?当初,明明个人都不曾活下来啊!男人抚摸着自己伤痕累累骨骼,只觉得心跳得非常快。十年前最后那场搏杀历历在目。
他们立下汗马功劳,帮助二皇子白烨登上皇位,却在庆功宴上被下毒。所有同伴们几乎死伤殆尽,血流成河,尸骨成山——当白帅手下十二铁衣卫那刀斩下来时,他往后习惯性地闪,然而后腰上却受重重击。
大方,足足给两个银毫呢!”
“是?”他拿到信看,却变脸色,把拉住信使,“谁?寄信是谁?”
情急之下他用力稍大,信使发出杀猪样痛呼,说不出句话来。左邻右舍都跑出来围观,孩子也从后院喊着父亲过来。他立刻知道自己失控,连忙放松手臂,好言好语地问:“是哪位给寄信?”
“鬼知道!”信使却是愤愤地捂着胳膊,发现上面留下深深两个淤青手指印,抽搐着愤然回答,“那个人是晚上把信放在驿站里!看在两个银毫份上给你送过来,你这家伙却……”
“对不住对不住,”他连忙赔笑脸,拿出个银毫塞给信使,“麻烦你再仔细想想?”
“躺下!”个声音低喝。
那是白墨宸声音。他蓦地醒悟,立刻往后躺,倒在血泊之中。是……他怎能反抗呢?此刻,他应该第个躺下才是——因为那注入同伴酒杯毒酒,是他亲手倒。
他倒在地上,看着
信使看到钱,哭脸便收敛,捏着银毫想半日,只道:“他是赶着马车路过,都没下车,根本看不到脸。那个人说话声音很冷很飘,皮肤特别白,别也没什特别……对,他马车上好像有口棺材!”
“棺材?”他愕然,手不由自主地抖。
“是啊!”信使拍下大腿,“半夜打眼看到,可吓大跳。”
信使走后,他个下午都没有说过句话。邻居里有好事过来闲言打听,被他挡回去,紧紧将信捏在手里不给人看到丝毫。直到儿子也被他打发出去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将那封信拿出来重新细细看遍。
信上只有几个字:风,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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