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什来历?离开时,酒肆老板默不作声地看对方眼,有些疑惑——这个陌生人是几天前夜里悄然来到这里,出手便给五个银毫。他原本想不客气地拒绝,说冬天酒肆不开业,但看到钱就软下来。
这家九里亭唯酒肆很小,楼下招待客人,楼上便是自家睡觉起居地方。老婆去世三年,两个女儿也分别都嫁去别郡,因此酒肆里直冷冷清清地只有老板个人,正在努力地为自己积攒棺材本。九里亭是个小地方,耕种狩猎为生村民们年也难得赚到多少钱,来酒肆里多半喝是个铜子壶劣酒,所以这个陌生客人出手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看在钱份上,他破例收留这个外乡人。然而奇怪是,这个陌生人到这里之后就直呆在酒肆里,既没有出去,也不和任何人往来,每天都是静静地看着窗外。有几次吴老头看他喝几杯脸色稍微缓和些,便壮起胆子搭讪,问对方是来九里亭寻亲还是访故,也得不到句回答。
“不要多问,也不要告诉村里人来这里。”陌生人只是那说,拿出枚金铢在他眼前晃下,“如果你不多
二、毕生之敌
然而殷夜来没有想到是,此刻,她所期待那个人却正在离她不足三百里地方,呼朋唤友,陷入场酣畅淋漓痛饮,完全不知道此刻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正陷入怎样无助之中。
北越郡九里亭冬天是寂静冷清,家家户户都闭门,街道上落满厚厚积雪,天也难得见到个村民出来走动。在这样滴水成冰酷寒里,所有人都呆在家里,静静等待着严冬过去,连狗吠都听不见。
村里唯酒肆也关门歇业,但里面却还坐着位不速之客。
“客官……客官今晚还住这里?”酒肆老板吴老头胆怯地搓着手过来,问句,被对方眼神扫,又下意识地缩缩脖子。
酒肆里唯客人大概四十来岁,有着股书卷气,眼神却又隐隐锐利,不怒自威。他很瘦,裹着袭厚厚皮裘,虽然直靠着炕坐着,脸色却还是冻得青白,显然是个从暖湿地区来人,并不适应北陆冬季。
“说过整个冬季,你这家酒肆包。”客人有些不耐烦,语气也是冷冷,“钱已经付过,要走时候自然会走。”
“是……是。”吴老头嗫嚅着,“只是想问问客官晚上、晚上吃点啥?”
“随便吧。”客人头也不抬,“来点烈酒。这儿真是冷到骨头里。”
“好好,小店酒虽然是自家酿,但绝不输给郡府里那贵得要命杏花春酿!”吴老头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下来,转身走开,“客官,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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