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慕容隽愣
下。
“你……你不能留在这里。”殷夜来咬着牙，全身微微发抖，“
中血毒，已经完……成个疯子，不知道什时候就会杀人！你不能呆在这里——快走吧！”
“要走起走。”他二话不说，伸过手握住她
手腕，在黑暗中握紧，“无论怎样，不会第三次再把你个人留下。”
这句话令她安静下来，忽地笑笑：“第三次？”
对，是第三次。
脸，那刹狰狞丑陋，令周围蓝狐都骚动不安。
“你脸……”他喃喃，说不出话来。
殷夜来从重逢激动中平静下来，吸口气，往后退步，离开他指尖。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古墓里静默片刻，无言相对。
“没死。”她轻抚着自己被烧毁半边脸，低声，“其实，还不如死。”
“别胡说！”慕容隽打断他话，“你知道？从没想过还能在这个世上再次遇见你。想着只有到来世相遇——但你居然活着！这就是老天最大恩赐。”
第次，是在他们懵懂少年时。她遭逢大难，孤立无援，却倔强地不肯向他求助。而他是如此聪明洞察，明明对她困境洞若观火，却因为各种顾虑和私心，并未伸出手拉她把——他们就此在命运洪流中失散。
第二次，是在帝都那场大火里。他亲手设局，至狠至毒。本来是为除去白墨宸、夺取天下大权。然而，却阴差阳错、把她葬在火场里。那刻，他挣扎着去救她，她却头也不回。
他们生，总是在这样转折点上相互背离。
“是，第三次，”他抓紧她手，“这次，就算你杀，也不会放开手。”
她沉默片刻，叹口气。“早就不是堇然，少游，你还不知道？”殷夜来看着年少时恋人，眼里悲伤层层涌现，“甚至，都已经不再是殷夜来——变
殷夜来叹息声，没有说话，只是问：“你眼睛……怎？”
“瞎。”慕容隽苦笑，摸摸自己双目，低声，“所以在心里，你永远是最初那个样子，再也不会改变。”
“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殷夜来惨然笑，“全都毁掉，早就已经什都不样……”她刚要说什，忽然觉得喉咙里甜，弯下腰去呕出口血。
“怎？”慕容隽连忙过去扶住她，“受伤？”
“不……不是受伤，是中毒。”她喃喃，低头看着掌心呕出血，那种血腥气透出说不出诡异，“北越雪主给喂那种药……、身体里血，已经脏……怎办？”说到这里，她眼睛里忽然透出种恐惧，把推开他：“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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