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战争过后第场喜事,这场隆重婚礼持续整个晚上,冰族人聚在起喝酒吃饭,声音却并不嘈杂。这个以铁血冷酷著称战斗民族,即便是在婚宴这样可以纵情场合,依旧是克制内敛。
直到深夜子时,这对新人才被送回后堂就寝。
当所有宾客都不在时,房间里空空荡荡,忽然大得可怕。小莺停在架子上,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这对新人,嘴巴张张就被望舒叱回去:”闭嘴,今晚你不许再学个字!听见吗?“
小莺缩缩爪子,咕噜声,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织莺屏退是女,独自坐在妆台旁,开始卸下胭脂水粉以及所有珠宝首饰。她动作很慢,似乎心
甚至,连这个帝国,都已经是他!
他站在哪里,看着织莺步步走过来,摇曳生姿,珠玉在灯火下璀璨无比,宛如梦幻。那刻,少年似乎真正长大,眼里除欣喜,也带着沉稳和笃定,仿佛这个世界都在他掌握之中。
她终于步步走到他面前,这短短十几丈距离,却仿佛走生世。望舒对着织莺伸出手去,用力握住。”你手怎这凉?“他轻声道,带着她起走向上座穿着黑袍元老院长老,双双低下头,准备开始仪式,接受祝福。
首座长老巫咸带领其他长老坐在高台之上,看着这对新人。等他们走来时抬起手,轻轻抚上他们头顶,沉声宣布:”以破军之名,许你们为夫妻——相敬如宾,白首如新,非为生死,不得阻隔。“
望舒和织莺轻声跟着念遍,忽然听到另个声音跟着念第三遍,清亮亮。对新人愕然回头,看到不知何时跟随着飞进来小莺。
那只美丽机械鸟停在高高烛台上,侧着头看着他们,乖巧地重复遍望舒说过话,模仿着他语声,惟妙惟肖。”哈哈哈……“望舒心情很好,忍不住笑起来——当初他为调试这个机械鸟,给小莺设置学舌功能,可以复述他对它讲过话。然而婚誓这样严肃场合被这只小鸟搅合,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织莺脸色微微白,低声道,”小莺,别闹。“”不离不弃,白头偕老。“巫咸长老分别牵起新婚夫妻手,叠在起,祝颂,然后用红线将他们手腕系在起。然而不知为何,手指有些发抖,好久都没有系上。望舒迫不及待,微微皱眉。织莺在摇曳珠帘面幕后沉默,直到红线系好。
她手,冰冷如霜。
元老院长老依次上前,为这对新人祝福。然而在这样喜悦场合,每个人声音却是平静人句,语调没有起伏,听起来有些刻板。
织莺沉默着,从珠帘后静静凝视诸位长辈,握紧望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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