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血簪子被放入她手心,上面还留着对方体内余温。
谢冰玉抬起憔悴脸,用不解目光看着这个和自己完全不同奇异女子,却听见她继续说:“但是,希望你能用它来保护好自己,而不是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
“——你没有错,是这个世间病。”
绯衣女子坚定而从容地字字对她重复:“你没有错
………
“当时明明是尽全力想刺死自己呀!”她想分辨,然而,不能说出话来。
碧玉簪已经被取出来,喉咙上包扎着厚厚纱布,大夫说:可能是辈子都无法出声。她成个哑女,而且是个曾被强盗掳掠丧夫寡妇。
为什她以白璧之身归来,但所有人都盼望她死!或许,自己活着真是个错误吧?
昏暗闺房里,她挣扎着起身,坐到铜镜前,用银梳细细地梳理着漆黑长发,然后,更仔细地化妆。切停当以后,颤抖手指拿起妆台上碧玉簪。
。
“玉儿……”谢阁老怔怔地看着活过来女儿,半晌说不出话。
谢冰玉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什,然而抬手虚弱地抚着咽喉上簪子,喉咙里只有微弱咳咳声。玉簪伤口附近,有鲜血从凝固血痂裂缝里渗出,流到棺底上。
谢家小姐还活着。
样闺房,样仆人,然而,所有人看她眼光都不再相同——
忽然而,她手被人从后面扣住,她意外地转过头,就看见那个曾将自己从棺中抱出绯衣女子——带着冰冷而又充满叹息目光,看着她。
她无声地痛哭起来,缠着绷带咽喉里发出轻轻抽泣。
阿靖看她半晌,忽然反手握住簪子,“噗”地用力刺入自己右肩!——血流出,染绯衣更加鲜红——谢冰玉惊呆地看着她。
碧玉簪从肩头拔出,血下子溅对面谢冰玉身,她这才如梦方醒地跳起来,上去抓住绯衣女子衣袖,焦急地想问,却只发出“啊啊”嘶哑声音。
“在肩上这个伤痕消失以前,请你保留着它。”
你要是死该多好。
她仿佛从周围人叹息般目光里,看到他们心底惋惜。
父亲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但是她能想到父亲心里话:你干脆就死该多好……那才不枉为父十五年来对你调·教——为什你活着呢?如果你活着,那烈女光环就会黯然不少,为父宦途又要添不少波折啊。
虽然在抚尸恸哭时候,就意外地发现你还有丝气,但是为父还是决定成全你三贞九烈——你丈夫已经死,你个少艾寡妇,活在世上还有什意思呢?
偏偏那个孤僻舒靖容要来管闲事……唉,要是你真死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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