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沉睡凶灵统统惊起,将那些几百年来怨毒统统释放——
迦若和他……究竟在做是什样可怕而有死无生事情?
然而,诺如山重,生死俱为轻。何况是身为听雪楼主他,和拜月教大祭司击掌誓约。无论缘起是为什,这个约定,定要尽他所有力量来守住。
更何况,在这个誓约里,有着让他心神震撼东西。继承听雪楼、拓地万计,在中原武林驰骋睥睨他直有着自己抱负和理想,也知道那样信念对于支撑着血战前行人来说是什样意义——所以,如今他,才能那样深切解如今迦若以身相殉深意。
“迦若……”忍住胸臆间仿佛要割裂痛苦,萧忆情缓缓将月轮转向最后个刻度,陡然间,嘴里吐出声深沉叹息。
后便要四散逃入阳世,只怕从此再也无法控制,白衣祭司不再迟疑,对身后听雪楼主出言。顿顿,缓缓道:“接下来事,就拜托你。”
萧忆情手震,他答不出话来,只是咳嗽着,从月轮下直起身子看迦若。
漫天劫灰纷扬而落,迦若站在祭坛边上,手指间血不停地流,却不曾回头看这边眼,白袍如风般飞扬而起。
“咳咳……尽管放、放心。”萧忆情终于挣扎着,吐出句承诺。
然而,即使是听雪楼主,在说出这句话时候、眼睛里也掠过深切悲悯和震撼——易水萧萧人去也,天明月白如霜?月黯星陨,天劫灰,相送两人衣冠皆似雪!
然而,此时空气中声音忽然变!
那些欢呼着,尖叫着狂喜着恶灵们,猛然间齐爆发出奇异狂啸——仿佛愤怒,又仿佛惊喜——仿佛惊雷下击,整个灵鹫山都能听到那些死灵们欢呼。
那是因为它们闻到迦若
“好,好!——”迦若点头,忽然看着天空,大笑,“有听雪楼主这句话,天下何事不可放心?生死均可相托,信君必不相负!”
他忽然扬手,手中本来提着白袍前襟飞扬而起。再也不回头,白衣祭司从神殿高高祭台上拾级而下,走入漫天劫灰中,那是义无返顾坚决步伐。
萧忆情不再看离去祭司,他手指再度用力,分分、将那个天心月轮打开。
身体里血似乎要沸腾起来,冲出胸腔——他知道那是自己强自冒犯拜月教圣物、而让体内流着并不纯粹月神之血悖逆,引起缠绵入骨恶疾复发。然而,既然答应迦若、就算是背天逆命,他也要拼着毕生所拥力量,将这个转轮打开!
已经转过第十宫,地底水闸已经大开,站在祭台最高处神殿里,他都能听到底下圣湖里汹涌水声——那是几百年来,第次被排干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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