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叹息般、字字回答:“秋护玉。”
“什?”阿靖不由自主轻呼声,抬起头来,却正看见萧忆情莫测喜怒眼睛。
她随即平静如初,淡淡道:“风雨组织也是大势力,如今只怕还动不得。”
“知道——就算能动得,也得三思而后行。”萧忆情叹息声,浅浅啜口酒,凝视着手中酒杯,轻轻握紧,漠然道,“若杀他,你岂肯跟甘休?”
他向无喜无怒语声中,蓦地流露出丝颤抖,却又被立刻强制压抑下去。
些。”萧忆情淡笑,却不多说。待他在屋中那张铺着白虎皮卧椅上坐下,她便起身拨旺紫金手炉,用貂皮包着、放在他铺着波斯大氅膝上。
风砂透过门缝看见这般举动,心下沉吟:“是,萧公子大病之人,血气太弱,势必怕冷惧寒,故密室中虽极为保暖,仍须生火。但如今正当初秋,室内天气尚热,只苦靖姑娘。”
萧忆情脸色极为苍白,虽如此温暖,却还是不住地咳嗽。
“面色苍白,双目暗隐青色。咳声空洞而轻浅,必是在肺腑之间,而且已到膏肓地步。”听着楼主咳嗽,风砂又暗想,内心不由自主叹口气,“这个人,是没救。”
萧忆情坐在软榻上,左手捧着紫金手炉,右手轻轻转动杯浅碧色美酒,淡淡道:“甘肃那边有消息传来,天龙寨已被攻破。许攀龙已擒,其余皆杀或降。”
在这瞬间,不知为何,门外风砂只觉这个高高在上萧公子,竟然有几分可怜。
阿靖没有说话,良久,才道:“你也该回去歇歇。”
萧忆情仿佛也有点倦,点点头,站起身走几步,忽然回头,似乎下什决心,对绯衣女子道:“这次来,是要告诉你,已决定:下个月起,将考虑收服神水宫。”
“什?”阿靖这才惊,抬头看他,“这快?……为什?”
虽然相处多年,亲密无间,她还是不明白这个年轻霸主心思——以他脾气,定然不会因为神水
“天龙寨不过是方霸主而已,如何跟听雪楼比?这也是必然之事,”阿靖坐于他身侧榻上,同样淡淡地回答着,又问,“不知洞庭水帮那边有无消息?”
“十二水寨既已攻破八寨,余下也只在指日之间。”萧忆情道,不知想起什,突然轻轻咳几声,将目光由绯衣女子身上、转投向窗外天空。
沉默片刻,终于缓缓道:“此去洞庭趟,倒遇见个人。”
“谁?”阿靖不经意地问句,心中却想着风砂便在门外,被萧忆情发觉必然不妥,须及早结束今日谈话,让他离开密室才好。
她正想着,却不曾看见萧忆情正注视着她,目光变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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