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自己死，还是让她死
？”那人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问吧？何必犹豫呢？——让她去死，萧停云不会发觉是你干
，此后，你就又是他身边最重要女人。”
那个人声音细微而邪魅，如同魔低语。
她叹口气，似是屈服
样低下头，将那粒药握在手心，喃喃：“
做完这件事，你就会给解药？有这
容易？”
“当然没那容易。”那个人轻声笑笑，“这个蛊虫，得在听雪楼灭亡后才能从你身上取出——不过，或者能治好你眼睛，让你先尝到点甜头。”
赵冰洁沉默着，许久才点点头：“好。”顿顿，她抬起空洞眼睛，似是在审视那个人：“不过，既然是要杀苏微，你为何不当初就次把毒下足分量？何必又要借之手，弄得那麻烦？”
脉冻结，整个身体无法动弹。
她看不见他脸，双眼在他指尖下微微颤抖。
那个人手指从她双眼上移开，有道几乎看不见碧绿色从对方手中蜿蜒而出，无声无息地注入她眼眸，然后如同滴水样散开。
“在你眼里种蛊，等你替除去听雪楼，就替你取出。”那个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否则，你就等着蛊虫慢慢入脑，品尝将你分分啃食滋味吧！——到时候，你也不会死，只会成为个智力连三岁婴儿都不如痴呆而已。”
赵冰洁微微战栗下，咬住嘴角，没有说话。
“你知道什？”那个人笑笑，“怎能让她那轻易就死？”
他声音冰冷而飘忽，这短短句话里面蕴藏着刻骨恶意和仇恨，竟让她颤下，畏惧之意油然而生。
“你是拜月教人？”她终于忍不住说出来，“还是天道盟？”
“这你就不必问。”那个神秘人冷然回答，将手掌覆盖上她微凉眼皮，轻轻按按，低声，“蛊已经种下。敬候佳音。”
那个人最后说句，然后穿过墙壁，仿佛是幻影样凭空消失。只留下赵冰洁个人站在黑暗里
“不能杀他，”许久，她字字地开口，“做不到。”
“知道，你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去杀萧停云，是吗？”那个人却并没有愤怒，轻微地笑声，“放心，不会勉强你——但是，苏微就不在此列对吧？”
“……”她没有说话，觉得面前这个人宛如恶魔样洞彻人心。
“把这颗药，下到苏微茶里。”那个神秘人将粒药丸放进她掌心，“放心，这药无色无味，而且发作后不会在人身体里留下丝毫痕迹，绝不会连累到你。”
她下意识地握住那粒小小药丸，手指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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